王府。
“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全部给我出来!”柏妗怒气冲冲地刚一踏进云火王府的大门,嗓门大得几乎要把王府的屋顶给掀翻。
“砰!”
“啪!”
“嘎……”
“噗”
四声各自不同的声音响起,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四人自王府四个不同的方向直奔柏妗所在的位置,火急火燎犹如鬼撵。
“到!”四人同时刹车在柏妗面前,站直,大声报道。
“财又来!”柏妗食指伸出,指着财又来。
“到!”
“先去把云火给老娘吊起来!”
“yessir!”财又来立刻飞奔而去,目的,落千庭,至于财又来为什么没有质疑柏妗的命令,因为他明白,很明白,这个时候的柏妗绝对惹不得,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钱又来!”
“到!”
“把王府所有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幼,老弱病残,疯子瘸子哑巴,只要会说话会打架全都给我集合起来!”
“明白!”钱又来飞身闪人,立刻集结人马去了。
“金又来银又来!”
“在!”金又来银又来二人同时一跺脚,大声道。
“你们两个,立刻把王府里所有的兵马给我带出去,把刑部兵部工部户部礼部吏部全部给我围起来,少了一个人我跟你们玩儿命!”
“是!”金又来银又来立刻执行命令,柏妗一人站在王府门口,脸上的阴翳立刻化作笑脸。
“圈圈你个叉叉的,敢勾引老娘的老公,老娘今天非得办了你们几个不可!”
待得柏妗的命令执行完毕,以柏妗为首,四大金刚居次的一干人马浩浩荡荡地从云火王府鱼贯而出,气势宏大地往六个部门分散而去,扬起漫天的灰尘。
刑部。
“女儿,这次做得好啊!”秦寿生抿着一杯茶水,笑眯眯地说道。
秦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继而又有些丧气,道:“可最后还是没能彻底搞定,唉……”
秦寿生一挥手,道:“哎……这个都无妨,做没做只有你和云火两个人知道,这种事,公众相信的永远都是女子,等明天上朝我就跟皇上诉冤去!这侧妃的位置,你是坐定啦!”
秦琳正在答话,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衙役便从门外冲进来,高声道:“老爷!不好啦!”
秦寿生站起身,皱眉:“什么事这么急急躁躁的!”
“老爷!外面有人带着大批人马将尚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啊!”衙役焦急地说道。
“什么!”秦寿生大惊,也顾不得秦琳了,快步往门口跑去,衙役跟在其后。
而另外的五个部门也在同时遭到了和刑部一模一样的待遇,此时,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福又来五人正一人一个地将五个部门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守住门口一个人都不准放行,按照柏妗事先说的开始一个个的盘问,而柏妗,则是靠着丢骰子,丢到了刑部,于是,她就直接往刑部去了!
话说,秦寿生快步跑到门口时,便看到了以柏妗为首的大批人马站在刑部的门口,怒气冲冲地在门口踱来踱去,但很幸运的是,他不认识柏妗,如果他认识柏妗,就不会发生以下一系列的悲剧。
秦寿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当下怒火中烧,走到门口大喝一声:“谁让你们在这儿聚众闹事的?”
话刚脱口就横空飞来一只鞋子,吧唧,拍脸上了。
柏妗放开旁边某家仆的脚,一指指上秦寿生的脸,大声喝道:“鞋拔子脸,秦琳是不是你女儿!”
秦寿生被人用鞋底儿拍了脸本来就已经够悲愤的了,这下还被人直接叫做鞋拔子,秦寿生立刻就怒了,在他的认知里,她的女儿秦琳已经百分之百是云火的侧妃了,地位仅次于正妃,仗着云火的名头,他的胆子也打了不知道多少,这下子被人家骂上了门来他如何能忍,当下将脸上的鞋底狠狠拉下来重重地摔倒一边,怒吼:“来人!把这群刁民给老夫抓起来!”
“本姑娘再问你一遍,秦琳是不是你的女儿!”
“来人来人,还不快抓起来,气煞老夫也!”见柏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秦寿生更加火大,声音放大了一倍不止。
还没等秦寿生将人给叫出来柏妗就已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潇洒地一挥手,指着秦寿生,发号施令:“扁他!”
“是!”众人齐齐应声,吼声震天。
紧接着身后的一百多号人便是蜂拥而上,目标,秦寿生,然后便是各种声音响成一片,秦寿生挨打的噗噗闷响声,家仆的喘息声,拳打脚踢带出的呼呼风声,最响亮的,还是秦寿生的怒骂和惨叫。
一番拳打脚踢下来,秦寿生已经被打得猪头狗脸,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来,指着柏妗,无力地翻着白眼道:“你们、你们竟然敢打本大人……”
柏妗烦躁地再一挥手:“继续扁!”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将秦寿生再次群殴了一顿。
“啊!”秦寿生悲惨的叫声响彻刑部。
“你们这些饭桶,老子被打了你们还站在那儿干嘛,揍他们啊!”
“你们谁要是敢插手本姑娘连你们一起揍!”柏妗眼神凌厉一扫,正要上前帮忙的几位衙役顿时噤声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群殴持续了半分钟的样子,柏妗才优哉游哉地走上台阶,道:“停。”
就这么淡淡地一个字,正在群殴秦寿生的众人立刻停下打人的动作闪到一边,柏妗冷笑一声走上前去,踹了踹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秦寿生:“喂,死了没?”
“说,秦琳是不是你的女儿?”柏妗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趴在地上有如死狗的秦寿生。
“老、老夫要告、告你们!”秦寿生艰难地举起食指指着柏妗,气息微弱。
柏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双手往前一指:“揍!”
立刻,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声音响成一片,秦寿生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柏妗无聊地靠着柱子看着秦寿生被众人群扁。
“说不说?”见众人扁完,柏妗一手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道。
秦寿生已经被扁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就算想回答柏妗的问题也没力气回答,见秦寿生不说话柏妗以为秦寿生还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当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大哥,你被扁的舒服我手下打人也是要力气的,他们的力气就是我的钱哪,你这是何必呢嘛!”
说完,柏妗摇了摇头,对秦寿生的顽固很是无奈。
“揍……”
“我……说……”正当柏妗要开口要众人继续揍秦寿生之际秦寿生突然用出全身力气举手,说道,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人来不及刹车将拳头送到了秦寿生身上,秦寿生内牛满面,神呐,我都答应说了她怎么还揍我啊!
柏妗赶紧叫停,将那来不及刹车揍了秦寿生的人拨开走到秦寿生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此时的秦寿生已经濒临挂掉的边缘了,为了自己的线索不断柏妗抓住秦寿生的肩膀使劲儿地摇了起来。
“喂喂,别死啊!要死也等你把消息告诉我了再死不迟嘛!”
“没……没死……”
“啊!诈尸啊!”柏妗猛的松开秦寿生,大叫着跳开,可怜的秦寿生一把年纪被柏妗叫人打了三、哦不,差点就打了四顿,没死都被她摇死了,这下子没摇死怕也得被摔死。
扔掉秦寿生之后柏妗才反应过来秦寿生还活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秦寿生跟前,拍了拍秦寿生的老脸,不无尴尬地说道:“咳咳,那个,不好意思啊,说吧,秦琳是你的女儿不?”
秦寿生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秦琳……是我的女儿,老夫警、警告你,她可是云火王爷未……未来的王妃,你今天敢这么对我日后有……有你好受的!”
莎士比亚说,悲剧往往无处不在,秦寿生今天本来可以免掉一顿悲剧的,但他悲剧就悲剧在王妃的前面少加一个“侧”字,在云火的正王妃面前说他女儿日后是正王妃,圈圈你个叉叉的,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呢嘛!
本来柏妗的火气已经暂时消下去了,但一听秦寿生这话火气立刻就冒了上来,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由黒转紫,看着秦寿生要死不活的样子柏妗冷笑一声退开,大步踏进刑部。
“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其余的,揍他!”
“揍完以后去通知五位管家让他们将五位尚书全部给我绑到刑部来”她决不允许有任何的隐患存在,琅翡纤说了,六位尚书里面的一位,那另外五个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个的女儿送来了还可以送下一个,要整治,就一次性解决,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她几百年前就熟背于心!
“是!”
“啊!你到底是谁,啊啊!”
大步走进刑部内部,直奔大厅,道:“给我搜!”
身后的十几人接到柏妗的命令立刻搜查开了,可还没等那十几人分散开来里面便是快步走出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怒气冲冲地看着柏妗等人。
“给我住手!谁准你们擅自闯入刑部的?”秦琳一脸怒容地喝住那正要搜查的十几人,见那十几人不再动作这才转头看着柏妗,在看到柏妗的一瞬间,心就沉到了谷底,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柏妗同样认出了秦琳,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继而有些好笑起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琳,慵懒地踱着猫步往秦琳的位置走去,一股无形的压力围绕在秦琳周围。
慢慢走到秦琳跟前,绕着秦琳转了一圈,笑道:“良辰美景说有一只狗在乱吠,我还当是谁,原来那只狗就是你秦大小姐啊,那那天我在王府看到你,你就不是来窜门的啰?”
秦琳在看到柏妗的一瞬间还有那么一丝的惊慌,就像是偷情被人家发现了的感觉,况且这个发现她偷情的人还是情人的正牌老婆,这种感觉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倒不是说她秦琳觉得自己做了小三有什么道德上的良心不安,而是那天柏妗一踏进王府说的那些话,让秦琳担心不已,尤其是那句“只要她小妾敢进门,老娘就让她心甘情愿进来,肝胆俱裂出去”,让秦琳至今都有着极大的顾忌,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云火的正妃居然是个泼妇,还是个占有欲极强的泼妇!
但眼看着人家都逼上门来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还不如死得痛快点儿,当下眼一闭心一横,同样得意地转过头直视着柏妗,出言挑衅:“窜门?你想得美,如果当天云火也在的话,我就让他当面跟你说要纳本姑娘为妃!”
“啪啪!”秦琳的话刚说完,连挑衅专用的造型都还没摆好就让柏妗伸手给了两耳光,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十根鲜红的指头印,嘴角渗出了丝丝血丝。
被柏妗给打得懵了,秦琳看着柏妗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摸着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发了疯似的就要朝柏妗扑过去。
“贱人!你敢打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云火的王妃就怎么样,要不了三个月你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
柏妗站在原地没动,秦琳的爪子距离她的脸仅有两公分,还差两公分就可以直接把柏妗给毁容了,但就是这么两公分的距离秦琳就再也无法前行一丁点儿,因为她现在的整个身子都让两位大汉给死死地架住动弹不得。
“啪!”柏妗再次一巴掌扇到秦琳脸上,冷笑道:“狂吠的狗是要挨打的!”
“我告诉你,云火跟我什么都做过了,我早晚也是他的人,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我,以后有你好受的!”
这次柏妗倒是没发火,笑着拍了拍秦琳的脸蛋,笑问:“那……王妃,可以告诉我,你们俩都做了什么事儿么?”
“哼!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说能做什么?”秦琳挑衅地笑着,嘴角流着血却仍自是挑衅着柏妗的底线,实际上她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因为不确定云火是否告诉柏妗他们俩之间其实就只脱了个衣服,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完,更别提越轨的最后一步。
不料柏妗却冲着秦琳甜甜一笑,那么无害,那么单纯,但却能让秦琳全身都颤栗,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从柏妗身上无限散发……
“带到大堂去,本姑娘今天要审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孤男寡女地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带走!”柏妗笑着拍了拍秦琳的脸蛋儿,“危笑”着向审案的大堂行去了,后面有两名大汉将秦琳架着跟在柏妗身后。
“放开我,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待我,我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秦琳被两人架着悬空而行,口中仍旧尖锐地叫骂着,最后被两名大汉塞了一把树叶在嘴里才停止了狂吠。
“啪!”柏妗潇洒地走到公案桌后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块惊堂木狠狠往桌上一拍,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然后,由一群家仆临时组成的半吊子衙役很是配合地抢过原本衙役的棍子站成两排。
“威……武……”
“秦琳,说吧!”柏妗的上身趴在公案桌上,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台下的秦琳。
秦琳使劲儿挣开双手,得意地笑了一声,道:“说就说!我跟云火,喝酒,脱衣,上床,圆房,懂了吗?”
柏妗精彩地拍了拍手,倏地靠上背后的椅子,淡淡地睨了一眼秦琳,红唇轻吐:“揍!”
两边的半吊子衙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的就直接冲上前去将秦琳团团围住,然后胖揍。
“别人或许还有点儿怜香惜玉之情,可你别忘了,本妃是个女人,还是个嫉妒心超强的女人,打一个情敌,那不等于碾一只蚂蚁嘛,傻妞,揍揍揍,快揍她呀,揍了有糖吃,千万别客气!”柏妗哈哈一笑,忘情地挥着手让衙役往死里揍。
衙役也没想着他们揍的是一个女人,那是真没留情,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一拳比一拳重,打得秦琳惨叫不迭,整个大堂里回响的全是她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好不容易等衙役打完了,秦琳趴着从地上慢慢坐起,眼前直冒金星,鼻青眼肿,一张本来还算得上是鹅蛋脸的脸型已经彻底揍成了猪头。
一顿胖揍下来柏妗坐在大堂上差点儿睡着了,见秦琳一副猪头的模样顿时又笑醒了,前俯后仰了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公案桌上,拿着惊堂木猛拍。
“哈哈哈!笑,笑死我了,你这脸比琅翡纤的还好笑,你们揍得太有喜感了,回去有奖啊!”柏妗手里拿着惊堂木猛拍,整个大堂都一抖一抖的,那几位揍人的衙役一听有奖更是喜形于色,嘿,揍人有奖。
“王妃,那再揍一顿可好?”一位没有揍到秦琳的衙役嬉笑着问道。
柏妗一听,这主意不错。
“啪!”惊堂木重重一拍,秦琳的脸都吓绿了。
“揍!”
“冲啊!”两班衙役立刻蜂拥而上,秦琳赶紧捂着头,但一个接一个的拳头还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秦琳的身上。
“啊!不要打了,我招……”
“救命啊!”
“王妃,我错……噗!”
“哎停停停……”柏妗一拍惊堂木叫停,众位正打得起劲的衙役立刻不甘不愿地住手站在一边去。
柏妗拿着惊堂木走到被打成了猪头的秦琳。
“喂,这打人怎么能半路叫停呢,你知不知道我手下这班人在兴奋头上时叫停会影响肾功能的?真是,走开走开,让本妃亲自试试揍情敌是什么感觉”柏妗一路连呵斥带教训和劝导的对着秦琳一通唾沫星子,挥手让衙役闪开,打算亲自上阵。
“什么?还要打?”秦琳闻之色变,连滚带爬地往后面缩去,怨愤地看着柏妗,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都答应告诉你我和云火之间的真相了你怎么还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