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官员就这么被自己给气走了,李振风的心里更爽了。
原来这就是站在高处的感觉。难怪,以前那些人都喜欢用这样的微笑和眼神对待自己。因为在高处、所以不屑一顾。
宫门口,其他官员看见李振风那副明明小人得志、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老子德高望重的谦和模样,都纷纷无语摇头。这可真是猪鼻子上插葱、装象的厉害。
甚至这些人当中,并不都是今日在朝堂上与他相争、别有所图之人,更多的是保持中立观望,包括一些支持李元宁出任司天监监正一职的人。
当下,众人也不言语,纷纷对视一眼,领会彼此眼中深意的同时,笑携着从李振风身边走过。
这般在以前再正常不过的行径,落在此时李振风的眼里,就是格外的刺目扎眼。
简直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深吸一口气,李振风扬了扬脑袋告诉自己不生气,他不生气!
自己如今得陛下看重、又有个出任司天监监正的孙子,自己怕谁?所谓来日方长,有本事你们以后别有事求到他宜宁候府上、也别求到他家宁儿头上!
打定主意的李振风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人,只是对方的那些议论低语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听说这李家四公子是跟在白景堂身边长大的,与白家极为亲近…”
“那是自然,不然几个月前,白家那般落魄的情况下,他一个孩子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去楚州…”
“哎…如今白景堂官复原职,你们说那孩子此次回京之后,是会继续住在白府呢、还是宜宁候府?…”
“当然是白府!听说白景堂出事前,那孩子就一直住在陵昌伯府。你们瞧瞧李鹌鹑那样,也就他自己一厢情愿,得意自己有个司天监监正的孙子。却不知那孩子怕是根本不愿意回他的宜宁候府、认他这个祖父…”
“我也觉得那孩子不会回去!如今的宜宁候夫人可不是善茬,能容的了那个孩子?要知道当年那大房的李云柏可就是…呵呵”到底涉及别人家的隐私,那人的声音有些欲盖弥彰地止住,但周围几人哪里不清楚,纷纷眼神示意,表示了然。
……
随着谈论声渐渐远去,李振风的心境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很想大喝一声,告诉众人。他李家的孙子当然回自己的宜宁候府。他李振风根本不是什么一厢情愿,他家宁儿当然认他这个祖父。
只是伴着这些他想大喊出声的话语,李振风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那孩子如今人在西南,不会听信白老头的挑拨,与自己生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李振风又立刻否定了。
生分了又怎么样?只要那孩子还姓李,他就是李家的子孙,就得听自己的,连白老头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