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洛初初嫣然一笑,“让他自己考就好了。我身边不留没用的男人,要是连当官都不能凭自己的实力,怎么有资格留在我身边?”
“所以陛下是想,让奴才给他一个能参与科举的名额?”
“怀山,你好像说过,你是秀才?”洛初初挑眉。
提起自己的学业,时怀山自信道:“确是如此。”
……
闫温茂离开栖凤宫后,洛初初把头上碍事的簪子重新拔出来,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玩心眼真的比跑八百米还累!
时怀山也有如释重负之感,没想到这次进宫竟然有许多收获,不仅得知了真正的仇人,还入了女帝麾下,更有重新科举的机会。
而帮他的人,竟然是他仇恨了数年的“仇人”。
尽管再看不起宦官,再看不起闫温茂,时怀山也不得不承认,此刻他对闫温茂是心怀感激的。
“好啦,时爱卿,你记住哦,以后不管谁来问你,你都要说你特别受朕宠爱,明白没有?”洛初初偏头看着时怀山。
时怀山侧着头,脸颊微红,不敢正视洛初初,闷声道:“陛下的话,微臣记住了。”
“报仇最忌操之过急,解决闻人胤不差这一两天的。等你在朝廷中站稳脚跟,再徐徐图之也不着急。你还年轻,切勿因小失大。”
听着洛初初的话语,时怀山心中暖意升起。
陛下年纪虽小,却能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真心对他好,以后定然是位明君。
以诚待人,以心换心,陛下既然能待他如此,他时怀山又何必吝惜自己的忠诚。
他抬眼认真地对洛初初道:“陛下对微臣的恩情,微臣都记在心中。士为知己者死,只要陛下有需要,微臣莫敢不从!”
“不用如此严肃。”洛初初笑了,“朕今年十五,爱卿今年十八,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大展宏图,不用着急。”
停顿一会儿,又道:“朕现在的状况爱卿也看到了,势单力孤,只能依托于他人怜悯。一年可以,两年可以,但终究不能一生都如此稀里糊涂地过。朕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时爱卿……你知道该如何做罢?”
时怀山叩首:“微臣领命。”
替女帝组建属于她的力量,收拢人才,最后能够与闫温茂闻人胤分庭抗礼,甚至压过他们,这就是以后他要做的事情。
要在两匹狼的嘴里夺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然而谁人年少时不曾有过一腔热血,满怀抱负?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怎可因为敌手强大而止步不前?
时怀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学古之贤者,握发吐哺三顾茅庐千金买骨,替洛初初把全天下的贤才都聚集过来。
洛初初在枕头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有点困倦地对时怀山道:
“那几个面首在房间里待的时间也够长了,你带着他们回去吧,不要让他们乱跑,也不要让他们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
经过洛初初提醒,时怀山才想起还有四个人在空房间里等,不禁有些汗颜,道:“陛下放心,微臣这就把他们带走。”
“嗯……以后你要是有事情要找朕,只管过来,就说是朕叫你来的。好了,你走吧。”洛初初打了个呵欠。
“微臣告退。”
四个面首在房间里等了又等,等得饥肠辘辘,但又不敢打扰洛初初,最后终于把时怀山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