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扇离开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越来越痛了,而且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傍晚的时候,随时感觉自己要昏倒了,正打算喊拾儿过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人却不让自己离开。
她不得不抓着门框,冷着脸,对着殷疏狂派来两个看守自己的男子说道。“不让我离开可以,那把拾儿喊过来,总可以了吧。”
“请回房。”
其中一人脸色像冰川一样冰冷,另一个则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需要拾儿,让她过来一下有这么困难吗?”
“请回房。”
两个守卫都是栗人,高大威猛,相比之下她又瘦又矮了,却把自己当成什么重犯一样,除了这句话什么也不说。
她的头很痛,喉咙也痛,无论喝多少水都难受,而且还想吐,渐渐地有些按捺不住火气。“我一个女子又打不过你们血楼,逃也逃不走,只不过是把拾儿喊过来而已,殷疏狂有必要这点人情都不通吗?”
提起他,她就来气,要不是他让她待了阴湿的地牢一晚,她也不至于染上风寒。
“请回房。”
守卫仍然只有这句话,而且看她的眼神里多了明显的不屑,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听见这话,她差一点就爆粗口了。
要不是看见走廊尽头还有几个戴玉佩的人绕有心思看着她,她差点要不顾形象了。她不能让人看笑话,自己能控制的情况还说得过去,现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没有浪费力气再废话,她回屋狠狠甩上了门,整个人气得都快晕了,不得不扶住桌子大喘气。整个人不知是被气得发抖,还是病得发抖,她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她身上没有治风寒的药,平常就算得了风寒也不需要用药,但是她这次感觉自己会病得很重。
殷疏狂从早上开始就将她锁进屋里,一整天也没打算找她的样子,她总觉得他又在谋算什么。她不可能无端被他留下来,难道他今天出门了?
拾儿来这里的时间不稳定,中午送饭的又是其他人,早知歌扇在这的时候,她直接和他提了。她是真不知自己的病情会爆发得这么迅猛。
她感觉自己在冒冷汗,除了桌上茶水,屋里一点食物也没有。她必须要躺一会儿,看自己能不能够恢复过来。
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了。躺在床上的她勉强看一眼,是拾儿来了。
显然她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了,一进门就是担忧的脸色,见到她倒在床上,更是快步赶来。
“公子,我听说你在喊我?你怎么了吗?”
拾儿过来就是抓住她的手,一抓,发现她的手非常冰冷,而且还在冒汗。
“拾儿……”她勉强吞口水。“有药材吗?我需要一些治疗风寒的药。”
“有药材,我去找药师拿。”说完,她立刻出去喊人。
而她已经控制不住昏过去了。
……沉沉浮浮在黑乡里打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看到的也只有殷疏狂那张笑里藏刀的脸。他比以前更爱笑了,却是令人感到背脊发凉的笑。他的手段、他的笑脸、他的那双冰冷的眼……
再次醒来是半夜,拾儿在她床边睡着了,桌上多了一些碗盆。她感觉自己浑身又热又冷,整个人彷佛坠入深渊一样,已经让鬼魂拘走半条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