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墨眼瞧,崔谨言这额头上顶着伤呢,竟然也要前往南平侯府,他不免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因为自己涉及此案,叫任何人有可能喊冤,所以不亲眼看上一看,绝对不会放心。但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就该静养才对,南平侯府那边的事情,我会亲自走一趟的,有我盯着你就放心吧。”
崔谨言闻听的,安子墨竟这般懂她的心思,自然是感动不已的。
可是轻轻碰了下,已经被包扎好的额头,她不免立刻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好了,我说驸马,未免将我想的也太娇气了些吧,本公主可没那么精贵。并且我执意前去,可不单单是要凑这个热闹,毕竟办案的事情我可没黄府尹在行。只是我毕竟被那杀手行刺过,虽然急忙忙的狼狈逃命之下,我没能将此人的面容看个真切。但是他的身量还有那种似有若无的杀气,我却感觉的在清楚不过了。带着我前去,究竟是不是邓嘉逸,我瞧上几眼说不定就能确认下来。”
崔谨言都如此说了,安子墨自然也不好再拦着,而且他是知道对方性子有多要强。
这凶手既然胆敢行刺,崔谨言显然不亲手将这人给逮出来,就绝对不会甘心。
而安子墨向来又最纵着崔谨言,反正对方只是轻伤,这回还有他守护在侧,就算那南平侯府内,真隐匿着什么红妆杀手,也没什么可惧怕的。
一行人说话间的功夫也到了南平侯府,而得知当朝的公主驾到,那自然是侯府夫人,领着两个儿子全都出府跪地相迎。
崔谨言在叫众人起身后,不禁也立刻询问道:
“我暂住在府尹衙门内,听闻这南平侯府,二公子的院子内,到是出现了奇景,竟然有那从树底下冒出血水的一幕。本公主听着稀奇,这就跟过来一并瞧瞧,想来没有打扰到南平候夫人,还有两位公子吧。”
作为长子的邓嘉平,因为站着的位置,正好和崔谨言是面对面的。
加上之前在府衙时,他和崔谨言也算说过些许子的话,因此这会立刻笑着恭敬回答道:
“公主这话真是太客气了,我南平侯府,能迎来公主大驾光临,那是我邓家满门的幸事。所以公主赶紧往里请吧,站在这府门前,这都天黑了,若在着了风寒,那就不好了。”
可是哪成想,几乎是邓嘉平的话音才落,就见得那南平侯夫人,不但微微拦住了崔谨言的去路,更是眼中露出不悦之色的瞪了这个庶出的长子一眼,声音讥讽的哼笑道:
“真以为自己是侯爷的长子,就能做得了侯府的主了不成,别说侯爷离府,我这个嫡母还在呢。就算我和侯爷都不在,这款待公主的事情,那也该是你弟弟嘉逸在前迎客,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庶出子,站在侯府门前,这般没规没矩的多嘴多舌。这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瞧见些尊贵之人,就恨不得上杆子的去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