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别这么说,其实任谁能想到,我们不过下午才商允完,接下来要如何去应对这个案子,并且本公主也不过表态会参与其中。没想到这才入夜,就有人进出这府衙,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对我出手了。这些都是预料不到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
“而且万幸的是,我现在不也没事了嘛,再说了你夫人我,那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小贼罢了,我还应付不来,那夫君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算轰轰烈烈干过几件大事的人了,这点风浪还吓不到我,反倒叫本公主更坚定了,这个案子要彻查下去的决心呢。”
安子墨哪里不知道,崔谨言话说的这么轻巧,不过是为了安慰他,不想叫他过于自责罢了。
可是瞧着崔谨言那额头都磕破了,光着脚翻窗跑出来的这个结果,哪怕安子墨刚刚不在,其实光靠想,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娇妻,眼下能平安无事是何等的侥幸,万幸崔谨言是聪明的,否则此刻他回来,很可能看见的就会是一具冷冰冰,没有头颅的尸体了。
想到这里,一向温润如玉的安子墨,眼中却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机。
接着就见他哼笑一声,很是冷静的分析说道:
“虽说公主你是险象环生,但是这凶手如此焦急的出手,没能伤到你不说,反倒是将自己给今早的暴露出来了呢。毕竟当时知道公主要插手案情的人,左不过方将军父子,还有邓家两兄弟,外加黄府尹五人罢了。而那所谓的红妆杀手,不说他们五个其中的一人,也必然是一户那凶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关键人。”
黄明轩闻听这话,脸色不禁一变,扭头瞧了下坦然自若的方子航,就算他在不愿相信,可还是只能缓缓的皱眉说道:
“适才从一开始,子航公子几和我们待在一起,他确实没有提前回来,动手杀害公主的可能,甚至连通风报信叫人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本官始终严密留意着他,到是可以肯定的。”
“而在说本官,我和驸马也始终待在一起,再旁作为引路人,带着驸马前往被害者家里,询问情况。虽说我也有可能,是离府时就嘱咐人对公主下手的,可我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加上那几次案发时,我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因此这红妆杀手也不可能是本官了。”
对于黄明轩,安子墨还是信得过的,毕竟若对方真的是真凶,那在邓嘉逸想要叫他和崔谨言做顶罪人的时候。
这黄明轩不该是急着放他们,应该是顺水推舟,应下这件事情,从而叫自己彻底摆脱嫌疑才对,所以从那时起,安子墨就料定,这位刚正不阿的秋水城府尹,不会是真凶。
而本来始终一路上,都保持谨言慎行,唯恐增加自身嫌疑的方子航。
眼瞧着这下子,随着崔谨言险些被遇刺,他的嫌疑反倒洗清了,所以总算松了口气的方子航,不禁也跟着说道:
“既然我和黄府尹都有摆脱嫌疑的证据,那剩下的可就是南平侯府的邓家兄弟二人了,你们也别怪我父亲,始终怀疑那邓嘉逸,这位侯府二公子,本就不喜欢我妹妹,只是因为我妹她一见钟情,加上我父亲觉得,将来自己的女儿能成为侯府夫人,这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因此这才极力撮合。”
“所以邓嘉逸为了摆脱我妹妹,真做出痛下杀手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的。至于后来的几桩命案,很可能是他为了混淆视听,这才痛下杀手的。毕竟想来黄府尹你作为他的表哥,也该知道,这位侯府二公子可是有个很喜欢的心上人,所以他不是没有杀了我妹妹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