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妃闻言,眼前不禁一亮,马上对身旁伺候的老妈子吩咐道:
“李妈妈,表小姐的话都听明白了吧,赶紧去准备炭盆,记得碳要烧得旺旺的,这驱邪祟的效果才会好,我这话你可听懂了。”
这能在辽王妃身边伺候的,自然对她这位主子的心意,还是能揣摩几分的。
因此就见那李妈妈连连应是,在不怀好意的冲着崔谨言所站之处,狞笑了一下后,就赶紧下去准备炭盆了。
而就在辽王府姑侄女俩,自说自话,准备刁难人的时候。
在瞧安子墨这边,不禁已经是把崔谨言的手,给紧紧的握住了,接着他更是语带怒意的说道:
“真没想到,母妃这些年,在王府为所欲为惯了,现在竟然连父亲的亲笔书信,她都有些不放在心上了,竟然还在变着法的想要难为谨言你。不过你且跟在我身边,到时我安子墨也想瞧瞧,本世子想回自己的家门,究竟谁敢摆上碍眼的火炭拦着,我是不会叫任何人,欺辱到你分毫的,谨言你只管放宽心就是。”
可是哪成想,崔谨言对此,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反倒拍了拍安子墨的手背,以示安慰的说道: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那可是装着重伤的模样呢,咱们现在也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全都盯在你的这一双腿上,因此你千万别冲动,若你事事都挡在前面,到时暗中的皇室眼线,瞧着你精气神分明很好,再怀疑你是装的重伤,那咱们的计划,不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话说到这里,崔谨言有些嘲弄的看了眼,那边的辽东王妃还有荀芙蓉,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更何况子墨,你也别把我想的,那般弱不禁风好不好。毕竟我的来历,你是这个世上为一知晓,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区区后宅几个妇道人家的刁难罢了,我自问还不至于,真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为了以后,辽王妃别三天两头的来寻我的麻烦,今天索性就给她个警告我,我看也挺好的。反正只要你事后,别怪我难为你生母就成。”
闻听崔谨言这话,安子墨不禁苦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
“母妃对你我的刁难,我自然都是看在眼中的,所以小惩大诫,叫她心里有所忌惮,谨言我并不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放心好了,为夫我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只知道一味愚孝的人,你既然想立威,那我再旁护着你就是了,只管放开手脚的和她们姑侄女俩周旋,反正有我在呢,你放心吧,绝对出不了危险的。”
这种无论何时何事,都被照顾保护的感觉,崔谨言简直觉得太幸福了。
在冲着安子墨,眨了眨眼,示意她都晓得了以后,当即崔谨言就向着府门前直接走了过去。
等挨得近了一些,崔谨言这才瞧见,那李妈妈已然将炭盆给端来了。
而当她瞧见,那盆中的火炭,烧得可真是旺,足足都窜起来半米高的明火了,闻着气温显然是被人往里倒了油的缘故。
想到这样的炭盆,辽王妃和那个荀芙蓉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等着看她跨过去的嘴脸,崔谨言不禁心里冷笑连连,觉得对于这位所谓的婆母大人,她真是连最后那点客气,也实在没有必要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