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的丁香,结果等了半天,眼瞧着安子墨和崔谨言,你一言我一语后,她虽然免于被杖毙,可却稀里糊涂的马上就要被驱逐出辽东王府了。
虽说丁香多番试探下来,此刻心里已经倾向于觉得,安子墨的双腿,确实是废了。
尤其刚刚听完安子墨和崔谨言,故意说给她听的那番话后,丁香对于这个想法,就更坚信不疑了。
可是事关重要,出于谨慎的考虑,她本意还是想接近安子墨,在好好的亲手检查一番的。
因此虽然明知,这般做必然是要触怒崔谨言的,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故作可怜的说道:
“求公主,世子可怜奴婢,我父母双亡,府外也是无亲无故的了。若是在被赶出王府去,那我非得流浪街头,最后被活活饿死不可。因此还望公主殿下信任奴婢,就叫我服侍世子吧,奴婢保证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会当好自己的差事,尽心尽力给主子们办事尽职。”
崔谨言本来是想着,这丁香潜伏入王府,虽然说是麻烦可恶的很。
但她到底也是听命行事,因此安子墨的意思也是,将这个丁香吓唬走也就是了,他们夫妻俩的本事,到是没打算难为对方。
可是眼下都闹到这种局面了,这个丁香竟然还是不肯走,崔谨言心里不禁也冒出火气来了。
毕竟这皇室,当真以为他们夫妻俩,软弱好欺不成,随随便便派人进来,就近监视不说,这些个所谓的大内侍卫,竟然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真没有被发现,此刻还敢提出如此得寸进尺的要求。
既然忍无可忍,崔谨言觉得她也无需再忍了,就见她立刻冷哼一声,示意三五个小厮进来后,就对他们立刻吩咐道:
“将这个不识时务的贱婢,给本公主拖下去,庭杖三十,然后直接丢到府外面去。我已然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本不想和你计较过甚,只要你肯乖乖离府,我也就既往不咎你是不是心存不该有的心思了。可眼下明明知道犯了本公主的忌讳,你竟然还执意接近世子,我看你这贱婢果真没安好心,一会给我狠狠的大,你们谁敢手下留情,就一并给我滚出王府去。”
丁香哪里能想到,她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罢了,这崔谨言竟然马上就要将她庭杖严惩。
这下子丁香真是连肠子都快毁青了,但这次任由她如何哭诉哀求,无论是崔谨言还是安子墨,显然都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而随着崔谨言叫喜子出去做监工,将屋内的人都给打发出去后。
她不禁就望向安子墨,满脸无奈的说道:
“本来这府内外,就盛传我这个襄安公主,不孝敬婆母,更是个十足十的泼妇。这下可真是好了,丁香被一通庭杖赶出侯府后,我这悍妇的名声,怕是彻底坐实了。估摸着辽东那些名门望族之女,对子墨你就此真要望而却步了呢。从今往后啊,你这辈子怕是在不愿意,也只能面对我一人了,你可哪天别后悔,到时我可不给你改变主意的机会。”
望着崔谨言那话一说完,掩嘴轻笑的模样,安子墨甚至舍不得移开眼,嘴里更是坚定不移的痴痴说道:
“今生能有如此奇遇,与你这样不凡的女子相遇,这是老天爷厚待我安子墨了。否则咱们本是不同时空的人,这要多大的缘分才能叫你我相遇。我珍惜还来不及,岂会真纳了旁的女子给你心里添堵。”
虽然早就知安子墨的心意,这可世上的女子,哪个又不爱听自己的夫君,说出喜爱自己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