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寒当下便将沈未凝紧紧揽入怀中,伸手挡在她眼前。
内侍这才伸手去推开面前这道门。
里面的场景,叫君易寒这个也曾上过战场的男人竟也忍不住一阵阵欲呕!
整个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大概有十几个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男有女,要命的是,这些尸体竟是全都未着片缕!
不仅如此,他们一个个全身上下都遍布青紫伤痕,像是死前曾受到过什么酷刑般,可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那些竟都是齿印!
内侍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根本不去理会周围的惨状,而是带着君易寒径直走到房中。
看到地上的一幕,君易寒的心猛地一沉。
凌玉涵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她的牙竟都被人一颗一颗地掰去,剩下血红的光秃秃的牙床,下巴似乎被捏得脱臼,一直张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大约是为了给这位和亲公主最后一点颜面,她的身上被盖上了一块白布。
内侍犹豫了下,为难地问,“公主死状实在可怖,是以才……”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君易宸便拥着沈未凝转身,“回去。”
他并不好奇那白布下面是怎么样的景象。
一直回到前厅,君易寒才将手从沈未凝的眼前移开。
看到他脸色有些难看,即使沈未凝没看到,也能想象到昨夜的惨烈。
也难怪皇上的脸色如此难看了。
她下给君易宸的烈女堕中,除了改良让君易宸保持清醒的药方,其实还有一种给君易宸保命的药。
是一种可以帮他抵挡住任何人的攻击,再在这种惨烈的场景中存活下来的药。
所以,昨夜舞阳公主府偏院之中那副惨烈的场景下,应该只有君易宸一个活口。
二人回到皇上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好,君易寒上来便认错道,“父皇,凝儿怀有身孕,所以儿臣并未让她看到里面的场景,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却是冷哼一声,“到了现在你们二人竟还敢狡辩!难道要朕亲口告诉你,别院之中还有活口吗?”
君易寒不疾不徐道,“儿臣没有明白父皇的意思。
“别院之中发生此等惨案儿臣痛心疾首,但儿臣不清楚父皇为何一口咬定是儿臣所为?
“难道是别院之中有人幸存,指证院中之人皆是儿臣所杀?”
君易寒虽然跪在地上,可脊背挺得笔直。
皇上看着这样的他,莫名竟是生出几分忌惮来。
他冷哼一声,别开眼去,冷冷吩咐身边内侍,“你来告诉他!”
内侍躬身,而后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王爷,昨夜在别院之中幸存下来的人,是太子殿下。”
君易寒神色微惊,“皇兄?他怎会深夜出现在舞阳公主府?”
内侍没有回到,略有停顿后,才道,“太子殿下也身受重伤,但在太医为殿下救治之前,殿下曾赌咒发誓,说害他之人,便是王爷与王妃二人。”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