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才学习死神的力量多久，才接触多久。 去了虚圈几天，居然就将虚研究到如此透彻的地步。 相比起来，尸魂界和虚大战了数千年都没有秦宇几天的研究来得深切。 想到这里，四枫院夜一忍不住叹息一声。 尸魂界，的确是从里到外的腐朽了。 数千年的发展，居然还不如秦宇这么几天的研究。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这个挥洒自如，畅谈虚与死神奥秘的男人，四枫院夜一有一种数千年的世界结构会被彻底打破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来得十分突然，十分的没有征兆，让四枫院一充满恐慌。 “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没有生物喜欢一直受影响，受到别的干扰，按照别人设定的路，规则，束缚走下去。 特别是那一种有了打破规则，桎梏能力的强者更是如此。 而你是瓦史托德的自然破面，已经达到了打破规则，桎梏的层次。 所以不管是为了进化还是为了打破虚无带给你的影响，束缚，你都会粉碎它。 只有粉碎它，做一个真正的自我，你才能超脱。 降伏己心何其困难，可一旦能降服，必然是佛法无边。” 秦宇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降服己心，也就是降服虚无吗？” 乌尔奇奥拉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那妮露要怎么办呢？ 乌尔奇奥拉是要降服虚无，难道妮露是要降服守护？或者说放弃守护。” 妮露的黛眉微微一皱，只是这么一想，她就很反感。 “瓦史托德更进一步的道路，是固定的，还是只有一条的，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回答你。 因为我也是刚刚开始修炼而已。 就像破面也有崩玉破面和自然破面两者，当崩玉破面走到极致，不一定就会比自然破面差。 进化的道路从来不是固定的，不是恒定的，不是只有一条，也没有绝对的正确或者是错误的。” 秦宇看着妮莉艾露内心的剧烈挣扎，于是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想降服，不想放弃，不想失去。 相反你和乌尔奇奥拉不一样，你并不抗拒守护，反而认同。 那就索性不舍弃，以守护为你的执念，贯彻到底。 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坚守这种执念去超脱，去进化，去打破瓦史托德的桎梏。” 妮莉艾露闻言，芳心猛然平复下来。 一种安宁，自在，放心，认同的感觉充斥内心。 察觉到乌尔奇奥拉和妮莉艾露两人的表现，秦宇目光一杀，暗道一声： “看来虚达到瓦史托德之后，进化变得更加多变了。 不一定舍弃，打破，粉碎自身的束缚，方才是正确的进化道路。 认同，坚持，并且化作自身执念，以此执念作为进化的源泉，未尝不是另外一条进化的道路。” 就像同一种物种，在陆地生活会产生一种进化，在海洋生活又会产生另外一种进化一样。 进化本身就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固定的。 连普通五种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复杂无比的虚了。 “秦宇大人，之前你不是跟我提过死神队长量产这个说法吗？” 纲手忽然说道。 四枫院夜一立刻竖起耳朵。 “嗯！”秦宇点了点头。 “那既然死神队长可以量产，那是否瓦史托德也可以量产！” 纲手的话让四枫院夜一那一双猫眼浮现出了人性话的恐惧 “这是自然！” 秦宇的肯定，简直就是一锤定音，将无尽的恐惧用锤子敲打到了四枫院夜一的灵魂之中。 “既然死神队长和瓦史托德都能做到量产。 那是不是意味着，具有虚化能力的死神队长，和破面能力的瓦史托德也一样可以做到。” 纲手眼里闪过了一抹狂热。 “理论上来说是没问题的，不过瓦史托德级破面和虚化的死神队长，本身结构更加强大，高层次。 我现在，也没有完全破译，掌控这种结果，要做到量产还需要一定时间。 不过我想，这一天快了。” 秦宇想到了汇聚了这个世界所有血统，力量于一体的黑崎一护。 纲手并不知道的是，量产虚化的死神队长，瓦史托德的破面都不是他的目标。 秦宇真正的目标是量产死神主角，或者是说量产黑崎一护。 “虚和死神的灵体结构我已经掌握清楚了。 黑崎一护也成长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收割果实了。” 秦宇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无人察觉的深邃神色。 “秦宇大人，具体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为你提供到确切的数据。” 乌尔奇奥拉虽然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但是他既然真正的选择对秦宇臣服，自然是尽忠职守。 他要考虑的不只是自身的问题，更是要考虑如何给秦宇提供帮助。 “既然你选择粉碎虚无，做一个纯粹的乌尔奇奥拉，而不是选择虚的先天力量代表的虚无。 那你就暂时放下属于乌尔奇奥拉的一切。 乌尔奇奥拉的虚无，瓦史托德的破面，举手投足之间毁灭一切的力量。 你都全部放下，然后全部忘记。 如同一员普通人类一般投奔到这个现世滚滚的红尘洪流之中，随波逐流。 看看，能不能找到真实的你，也就是你想做的你。” 秦宇说道。 “是！”乌尔奇奥拉想了想，然后回到了房间里，脱下了十刃的衣服，换上了人类的衣服，鞋子，看了看镜子之中十分陌生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反感，反而虚无的心，涌现出了一种期待。 “修炼的路，进化的路，如果内心不是愉悦的，那么就算对于别人来说，是正确的，对于我来说，也是错误的。” 乌尔奇奥拉喃喃自语了一声，毅然舍弃，放下，忘记过去的一切，走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