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兰曾经一度以为,这是死局,还好最终逃奴抓到了,没有逍遥法外,毁她一生。
“赵远,婶子谢谢你。”
陆红秀责怪地白了她一眼:“看你说的什么客气话,我儿子是府兵,这等事情他能帮上忙,为何不出力?”
“我家远儿是真心敬你,你就别谢来谢去,回家了好好休息。”
李英兰笑着点点头,冲赵远使眼色,让他随自己出来。
在家门口的小河边,远离人群,只有李英兰和赵远驻足在此。
“你们是如何抓到逃奴的,我看他满身血污,又是怎么回事?”
赵远一听是问抓捕经过,便如实相告。
“当时他躲在一间破土地庙里面苟且偷生,我们并不知道,是听附近的香客说最近几日送到土地庙的供糕经常不见,我们觉得蹊跷这才去查看。”
“哦?这么说,他逃离府城以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他当时身上有血污吗?”
“有,他当时奄奄一息,我们抓他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强盗打劫了。”
李英兰点头:“是啊,太奇怪了,按理说,他这些年在府城用主家的店铺敛财不少,不应该活得狼狈才是。”
一分析事情不对劲,她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漏掉什么细节,再次身陷囹圄。
而旁边的赵远也皱眉不语,他也觉察出问题来了。
“莫非是有人抢先在我们前面,想要取了逃奴的性命,一了百了?”
李英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赵远的分析:“难说,什么都有可能,我暂时逃过一劫是万幸了。”
要知道古代有许多冤假错案,李英兰这次知道自己能脱险,和认识知府也有关系。
按理说知府要管的是全府城,下设各县、各村大小事无数。这次知府及时提审,对她的事情可以说非常上心,但出于避嫌,她也不好当面感谢了。
……
崔府前院,崔得贵一踏进书房,就回身毫不留情地揣了贴身小厮一脚。
“没用的东西,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小厮捂着痛处,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辩解:“姑爷,小的堂哥原本已经动手了,谁晓得有府兵经过,是他们把事情搅黄了。”
“我堂哥穿着衙役的衣裳,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被迫放弃。”
崔得贵冷哼一声:“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事情没办成,之前给的银子全部退回来。”
“这……”小厮为难地磕头。
“姑爷,我家堂嫂着急用钱治病,那些钱全换成药材了,求您行行好。”
崔得贵看他的怂样就来气,挥挥手吩咐他退下。此时屋外走来一名年轻妇人。
她提着食盒,无需下人通报,莲步款款地进来,看崔得贵脸色不悦,她赔着小心问。
“夫君可是下人不称心?换一个人就是了。”
崔得贵起身相迎,接过娇妻手里的食盒放下。
“有劳娘子为我做羹汤,爹的病有起色了吗?”
崔二小姐伤心地摇头,眸子里有散不开的忧愁。她哥哥没了,父亲也一蹶不振,现在的夫君也是仓促之下订的婚事。
想起自己以后要仰仗他过活,崔二小姐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大夫时常来看,相信只要按时用药,我爹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