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池面色突变,阴沉着将侍卫一把提到面前,厉声问:“你说谁醒了?!”
他这副充满杀意的样子,另侍卫差点吓破了胆:“辛辛辛辛将军醒醒醒了。”
“摆驾!”上官墨池丢开侍卫,朝盛卿尘望去一眼:“宣王妃也随行一趟吧!”
盛卿尘在心底骂了一声。
辛老啊辛老,你都躺了这么多天了,急在这一时吗?
这一趟同行,便是那日反间计之后盛卿尘与皇帝的首次正面交锋。
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摆了他一道,如今她与上官爵彻底沦为一个阵营,上官墨池想杀她的心,怕是只多不少。
所幸她还没到能跟皇帝共乘一驾的地位,皇辇在前,盛卿尘转身上王府车驾时,却猛然一顿。
重重侍卫把守之外,百姓人潮之中,赫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百里谨!
他与旁人无异,而望向上官墨池的眼中,却蕴含了掩盖不住的杀意。
手袖之下,冷光一闪!
“小雨。”盛卿尘低声交代:“去,盯着此人,莫要他生出事端。”
盛卿尘有些好奇,如若只是家姐被选召入宫选秀,百里谨何来如此大的杀意?
这中间,定然还藏着些别的秘密。
在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这样毫无准备,手无缚鸡之力却想以卵击石,简直是嫌命长!
辛府。
他们到时,辛老正倚在床头喝补汤,见了上官墨池便要拜,只是被拦住了。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一副弄不好就要归西的惨样,对上盛卿尘的目光,又尴尬的移开。
盛卿尘轻呾,心说你丫还挺能装。
“醒了便好。”上官墨池说:“只是再早些醒来便更好了。”
他自然是有些怀疑的,为什么会这么巧?
上官爵刚走,这人就醒了?
辛老悲叹不已:“终究是年纪大了,不过,老夫还要多谢宣王妃这药了,听闻王妃为此受苦,当真是老夫的错。”
上官墨池微微变了脸色:“谢她?”
辛老道:“她当日说,老夫这是脑疾,本还不信,可我吃了这药,人虽然昏着,却并不是无知觉,只是觉得自己像陷入一场绝佳的梦境,梦境中脑疾渐愈,我方才醒来,也是自觉元气复苏,已无大碍。”
盛卿尘心说,这最佳表演奖还真是非您莫属。
她都忍不住想鼓掌了,嘴上只说:“应该的,主要还是陛下福泽庇佑。”
上官墨池面色古怪的瞧了她一眼。
“爱卿当真觉得无碍了?”
“臣自病中以来,总是视物不清,如今那墙上的字画,看的是一清二楚。”
苏贵妃一事,辛老一事,难不成盛卿尘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上官墨池微微沉思。
“陛下,如今南疆有军务,我方才听说,您派遣了宣王前去?”
涉及此事,上官墨池还要仰仗他,自然是着急问:“辛老觉得如何?”
“宣王当年,也算是个少年将军,比司原强,有他在,必然是无需忧心。”
见他对上官爵的评价如此之高,上官墨池心底自然是微惊。
打仗的事他不懂,可上官爵确实是立下过战功的,此次去了南疆,再立下一功,这大创的军队,早晚不就得落在他手里?
“陛下,臣如今老了,比不得年轻时候,朝中如今若有人能替陛下分忧,那便是宣王了,陛下凡事多跟宣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