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如此亲密地呼唤宣王妃的名号!
这两人定当认识,并且关系亲密!
啧啧啧啧啧。
有看客妇人小声对自己的儿子说:“瞧见没有,他日你娶妻,定然不能娶样貌太好的。”
她儿子年方约莫十来岁,仰头天真道:“为何?”
“水性杨花,蛊惑人心之流!”
她儿子道:“可丑一些的也未必不水性杨花,只是旁人瞧不上罢了。而且,这宣王妃若是当真如此不堪,宣王难道真的能忍耐?”
妇人:“.……”
盛卿尘手臂被掐的生疼,隐约惊讶地看向宋塔眼底。
对方却似乎陷入了某种深重的情绪中。
执画挥剑便是一挡,叮当一声,将宋塔的手直接格挡开,她肃穆道:“将军自重!”
宋塔吃痛松手,蓦然回神,整个人甚至向后踉跄了半步!
随后他站定,强敛心神,抱拳道:“宋某失礼。”
在盛卿尘的所有记忆里,她都没有梭巡到半点与宋塔相关的记忆,这个人,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
怎么他会如此亲密地唤出一句阿尘?
上一个这么叫她的,还是上官爵……想远了。
盛卿尘凝眉不语。
气氛一时微僵。
宋塔自知方才鲁莽行事,可心口又憋着一股不甘愿。
他常年行军打仗,口不善言,此时倒也像生气般僵立不动。
良久,盛卿尘倏而一笑。
容锦松了口气。
他心想方才宣王妃的脸色也太吓人了,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就像是心思绕着云京城飞了一圈,盘算了个遍似的。
还有这宋塔,他什么时候跟王妃扯上瓜葛了??
竟然还敢直呼她的闺名?
从前在京中也从未听过任何传闻啊!
盛卿尘道:“无碍,容大人与宋.……大人,只怕是有事相商,卿尘府里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
直至上了马车,执画也憋不住发问了:“王妃与宋将军是旧识?”
盛卿尘摇头:“未曾。”
“那为何他这样看王妃。”执画奇怪道:“我还道有什么旧事。”
盛卿尘与上官爵成亲前,全城皆知相府大小姐对宣王情根深种,喊打喊杀都要嫁。
这传言确实是宣王不是宋塔啊!
而且这中间可没有宋将军的任何三角传言。
上官爵与宋塔又是多年好友及上下属,上官爵十六岁在西北拿下战功时,宋塔便是他的副将。
不过后来上官爵中了牵机毒被牵禁在云京,宋塔才正式受命为将军,一人固守西北三十万大军。
盛卿尘靠着车壁,微微陷入沉思。
宋塔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真认识?
良久,还是思索无果,她继续摇头:“不知,但是要防一防。”
执画却不知道她口中的防一防是什么意思。
回了王府,已经是华灯初上。
王府门前,下人给镇守的石狮挂上了彩灯笼和红绸,大门的灯笼也已撤下来换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