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搬家了,是刊搏府的人都被杀了。”
两个执事眉宇凝重,看庭院中这景象,这些死掉的人都已经白骨化,少说死了有数年了。
被人灭口这个念头闪过,两人背脊一凛,快步往屋内而去。
屋里也都是白骨。
一具具,裹在陈年的华服下,那些衣裳都已经退了颜色。
女人们头上的朱钗散落在头骨旁,一个个已经腐蚀殆尽的眼眶虚空地瞪着前方。
叫人看第二眼都心惊。
屠府。
有人早在上官爵可能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多年前就下了手,将刊搏的家人都杀了个干净!
是了,这么一件大事,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活着的半点可能呢?
若是水牢里的刊搏不是上官爵的心腹在看守,只怕如今也不可能还活着吧?!
“快去书房,找密道!”
他们唯恐那封手札也已经遭了暗手,被人挖走。
那这一趟来还有什么意义?
书房密道不算难找,可机关明显也已经是被破坏了的样子。
他们进入暗道,找那面上了锁的墙柜。
可这暗道里的墙都是平整的,并无任何凸起。
两个执事拿着火把摸索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一丝缝隙。
若不是知道刊搏被拿捏在手里,料定他不敢说谎,两位执事都要以为自己被耍了。
可不免又生出了一丝庆幸,他们如此直奔而来都找不着,更别说那暗中下手的人都未必知道这里有个暗柜。
所以他们即便杀光了人,却未必得手了。
两人又摸索了一阵,最后要放弃的一刻,其中一位却不自觉朝头顶一瞥。
这一瞥,使他灵光一动。
“刊搏不是蠢人,这暗道里除了他的财产就是名家真迹,这是大多数人都会设置的暗装,可那手札比这些都重要,他不可能放在一处。”
“那怎么着?他与主子说的就是在这暗道里。”
“头顶。”
“啊?”
“头顶我们没有搜。”
执事举着火把,朝暗道顶端照了照,火光映衬下,这上头平平无奇。
两人分工,从对角开始向中间搜查,终于,摸到第四个房角上有一块极其细微的缝隙。
执事抬脚就是一踹。
一声回声闷闷的传来。
“中空!”
想来就是在这了!
——
云京,宣王府。
御史大夫被自己的学生搀扶着,站在王府门外。
李伯眉头皱的死紧,正弓着腰与他说话:“大人,王爷这几日确实是不方便见客,大人还是请回吧。”
“王爷是病了?这王妃不是擅长医术么,看出什么来了么?为夫听说好几天起,各位大人要见王爷一面,都未成功,这才让老夫来一趟,王爷连我也不见?”
宣王府闭门谢客好几天了,这几天往王府来的大人们众多,全是要拿主意的朝事。
可李伯也不懂为什么,自从那日主子在王府里出了一次状况,去了皇宫一趟,回来王妃就交代了谢客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