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
盛卿尘也算是小见过世面的人,她不胡乱怀疑人。
“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对,还有,我八成肯定他不是大创人。”
“哦?”上官爵玩味兴起:“年节期间,要说出来游玩的,应当是各地的富商贵胄,倒是少见别国人。”
“非富即贵。”盛卿尘道:“名字都未必是真的。”
“谢辞?”
盛卿尘点头:“总之不怎么可信,年节下云京城里鱼龙混杂,还是当心点。”
上官爵应下了,今夜所有的人都是混乱的,确实容易出事,他吩咐下去,让巡查驻守的人都留意城内外来人口的动向。
“不过人家救了我,贸贸然怀疑也不妥,你替我送个谢礼过去吧?”
盛卿尘还记得方才那地方的位置。
富锦街,北巷飞鸢客栈。
上官爵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对于人家出手相救的举动,他自然是感激。
叫人送礼顺道也能打探一下来人的名头,一举两得。
“我真没事了,今夜的事也不怪执画,让她起来吧?”
执画方才回府复命便被罚跪在院子里,上官爵有心给教训,谁也拦不住。
暗卫的职责是不分男女的,犯了错就要受罚。
“让她跪着,不许求情。”上官爵眼见的又生起气。
“嗨呀,我说宣王,差不多得了,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你让人家跪在天寒地冻的夜里,腿落下残疾你给娶么?”
盛卿尘一听,这不是辛幼安的声音么?
她腿不方便,是被上官爵牵着出去的。
果然是辛幼安,还有容锦和上官玥,都站在院里呢。
这几位的来头太大,李伯拦不住,没等通报自己就跑过来了。
他们今儿个也都在街上,没少碰见王府的暗卫寻人,一来二去的也就知道盛卿尘今日出事了。
眼看这人潮散的差不多,这才结伴过来慰问一下。
辛幼安不怕死地拉着执画要将她拽起来。
执画跪的笔直纹丝不动。
没有上官爵的命令,就是盛卿尘拉她她也不可能起来。
上官玥挤过来:“王嫂没事吧?”
“没事。”盛卿尘朝上官爵道:“让执画起来吧?再罚她我干脆一块跪算了。”
上官爵面对她的威胁:“你!”
他本身对下属的管教就极其严格,犯了错要挨罚。
不过盛卿尘唱了个白脸,执画往后会对她更加忠心尽力,他也无不可。
这才让执画起了来。
辛幼安几人瞧了个热闹,这才跟着盛卿尘进了屋。
容锦一掀衣袍坐下,他眉宇间没有今日的喜悦,反而有些忧心忡忡:“王爷,今日的灯会,你可有觉察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
辛幼安喝了口茶,也正色下来:“我们几人今日在石安街附近,发现好几个行为举止不像是大创的人。”
上官爵来了兴趣:“不像大创?”
他今日去疏导人群,其后又忧心忡忡地找盛卿尘,没有去过石安街。
“不像,虽然五官都差不多,可行为举止上,他们确实不像大创人。”
“模样打扮呢?”
容锦犹疑着说:“与寻常男子似的,半披散着长发,顶上冠起一束,可是我瞧着那头发蓬散,倒像是——”
“倒像是常年编过辫子,突然改变了束发习惯,所以那头发不自然地蓬起。”辛幼安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