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尘回到王府时,府里已经乱了套。
上官爵因公事去而复返,发觉盛卿尘不见时,已经勃然大怒。
可那时候盛卿尘已经被‘谢辞’救走,满条因花鼓戏堆积的人潮中,半点不见她的影子。
执画、卫行雨都挨了骂。
可挨骂也无济于事,暗卫全都散了出去,一晚上时间,居然毫无所获。
“王妃若是有个万一,看本王不摘了你们的脑袋!”
执画一向是沉着冷静的性子,她派人沿着盛卿尘失踪的地方找了方圆十里,都没有见到人影。
后来在花鼓戏的四方柱下,见到被人卸了手脚正在地上呻吟的强哥和小六。
而两人身下,赫然有只染血的金钗。
执画认得样式,那是盛卿尘今日出门戴的那支!
执画一把扼住强哥的咽喉,阴冷地逼问:“说,方才与你们相遇的那名女子呢?”
强哥连连马失前蹄,此刻哪里还敢扑棱的起来,他叫苦不迭:“那小娘们,戳我脸!招蜂引蝶的臭婊子,被一个臭男人带走啊——”
执画狠狠掴了他一掌:“把你嘴里的脏东西给我收回去!他们往哪去了?!”
强哥浑身是伤,哪里还有方才的威风。
见执画也是个不好惹的,他瞬间惧怕了,战战兢兢指着左边的方向:“那、那边。”
可左边有好几条岔路口,到处都是成群的人,要追查盛卿尘的下落,谈何容易。
而且退一步说,方楚辞这人到大创本身就是行踪隐蔽的,他进了别人的家的帝都,自然不可能高调行事。
所以他要带一个人走,行踪自然是遮掩过的。
这些于如今的执画来说,都联想不到一起,她不会知道东篱的四皇子如今在自家地界上。
也不知道王妃是被他带走的。
所以直到上官爵赶过来,暗卫们还是毫无头绪。
“全是废物!”上官爵抬腿就是一踹,面容阴鸷:“看个人都看不住,本王养你们做什么?”
“王爷,王妃应当是被人救走的,我方才逼问两人,他们胁迫了王妃,王妃中了迷药。”
上官爵视线扫向强哥小六。
强哥在上官爵出现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
方才那带着面具的女人他不知道是谁就罢了,如今这男人,腰间一块龙纹玉佩,他要再不知道,就可以直接跳护城河了。
“宣王饶命,饶命啊!”
“饶命?!”上官爵微微冷笑:“本王的王妃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
他话未说完,强哥却已经流了一后背的汗。
跪在地上,抖成筛糠。
“搜,全城戒严,重点搜客栈!”上官爵背手吩咐:“带走王妃的,应当武力不低,城里的医馆也重点排查!”
执画懂他的意思,领命而去。
只在心底祈求,希望带走王妃的人不要有什么妄念,若是如同这两个渣滓,是冲着王妃的容貌而去的。
那后果当真是无法设想。
暗卫全部领命,分散在城中各处很快隐去。
而方楚辞带盛卿尘藏身的地方,却并不是什么普通客栈。
这客栈不对外营业,老板名叫红桥,她蛰伏云京多年,是方楚辞放在大创的暗装。
如同上官爵在东篱有联查,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