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爵放下东西去洗手,盛卿尘趁着时间将药配好,该熬给阿依夏木喝的中药,还有要敷在伤口上的草药都一一分好。
阿依夏木看她的时候还是那副不提的起劲的样子,虽然当着上官爵的面姐姐姐姐叫的甜,盛卿尘知道,这姑娘只把自己当情敌。
盛卿尘端详着她的伤口:“给你缝针吧?这伤口还是会渗血,缝针恢复得快一些。”
“不要!”阿依夏木瞠大双目:“我才不要身体上留下像蜈蚣一样丑陋的疤痕!”
盛卿尘不想打击她就算不缝,这个箭伤也必然留下疤痕:“我缝针很漂亮,不会用很粗的针给你缝。”
阿依夏木眼神戚戚,显然是不相信。
“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跟阿爵哥哥的关系就怀恨在心,从而故意报复呢。”
盛卿尘:“.……”
她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先不说你跟他什么关系,退一步讲我们行医的,不公报私仇。”
可对面阿依夏木本来跟她针锋相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楚楚可怜:“姐姐,我怕疼,你别逼我好不好?”
这怎么就成逼她了呢?
盛卿尘不禁纳闷,但是对着一个伤患实在不想发火,于是抬手就去拿针:“只缝两针,我本来不应该跟你商量,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能做主。”
谁知道阿依夏木突然惨叫起来,没受伤的手抱着被子,眼睛通红;“可是身子是我的,你不能这么强迫我,阿爵哥哥……”
盛卿尘手一顿。
这才知道原来上官爵在门口,她背对着所以看不见。
想想阿依夏木刚才的表情变化.……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是她在凭着医术欺负人呢。
阿依夏木已经可怜兮兮地冲上官爵撒娇:“阿爵哥哥,我不想缝针,我觉得伤口已经好很多了,难不成姐姐能比我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吗?”
上官爵走进来,垂眸看了一眼盛卿尘手上的针。
盛卿尘一双清明的眼睛望向他,不说话,就想知道上官爵自己是怎么想的。
在上官爵心底,自己会是一个心理不爽就对别人胡乱下手的人么?
两双眼睛各带情绪,上官爵却不动如山,他不说话的时候没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越是沉默,阿依夏木心底越是有点怵。
室内无声寂静,只有窗外夏天的虫叫传进来,带来一丝丝山野的宁静。
过了许久,她赫然先败下阵来:“.……姐姐可能也是为了我好,缝两针也没什么,阿爵哥哥对吧?”
“嗯。”上官爵淡定的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阿依夏木一瞬间表情变得难看。
她以为自己的示弱能换来上官爵一丁点体贴,可他压根没想过要逆着盛卿尘的意思来!
他一开始就站在盛卿尘那边!
即使自己肩上的伤是因为替他挡箭才受的,他也没有半分怜惜!
上官爵拍了拍盛卿尘的肩:“吃完饭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