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要。”上官爵突然接了一句。
?
辛幼安问:“那是为什么?”
亲娘不重要?
不过这次上官爵没有再说话,方楚辞的经历毕竟不是他们每个人的,他能理解其一,也不能万事都理解。
毕竟他们的心性也不曾相同过。
方楚辞的人生若是换成他们几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是另一番不同的结局。
卫行云这次去的比较久,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他在南真寺做了一番探查和布置,也查了上官爵想要的东西。
上官爵正在喝药。
也是方才太医过来复诊才发现,他们的陛下发着高热在坚持看公文,这对太医来说又是一番冲击。
这次太医跪在地上,几乎是以命相求了:“陛下,请您爱护爱护自己的身子骨吧,这高热一起,说明伤口彻底地化脓了,您——”
他劝说的话已经反复说了许多次,现如今上官爵还是不听,他就差拿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上官爵这才放下手中的公文,伸手过来:“药拿来。”
光是乖乖喝药有什么用,这药治标不治本,太医都要叹出一口汪洋大气来。
“陛下,先将伤口的药换一换吧。”他万般无奈地起身。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宋瞿过来,人家堂堂太医院院正,劝起人来也比他要有立场许多。
解开那绷带,里头的伤口本是翻开的白色,那表皮的腐肉已经被太医处理过,现在被药重新一封,又成了黑紫色。
比中毒还要可怖。
太医清理时小心又小心,那盆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那伤口的腐肉才将将被清理了一些。
只是他自己都能设想的到,明日翻开,这里头的情况又会比今日还要差,因为发炎导致它不会自动结痂。
太医还想再劝:“陛下——”
“知道了。”上官爵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仍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明日事情结束,任你要挖腐肉还是要剔骨,朕绝不多言。”
于是就只能寄希望于明天。
等太医退下卫行云才上前来,主子的心意已决他是清楚的,上官爵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卫行云也不再劝。
他只是想着将事情布置的万全一些,早日结束,早日返回大创。
“主子,探听清楚了,那寺里确实有一块‘谢云澜’的牌位,只是.……很奇怪,那牌位蒙尘已久,牌前的香炉也未曾有人去烧过纸,我们的人问了寺里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找不到牌位,还是一个年长的老僧替我们找到的。”
也就是说,谢云澜这个人,在她死后连同牌位都被人忘却,孤独地在那躺了十三年之久。
明明是对方楚辞来说至关重要的亲娘,为何会被遗忘在那这么长的时间。
又是为何会突然被记起?
若那张字条里不是盛卿尘的笔迹,就连上官爵也要怀疑一二了。
卫行云则显得担忧的多:“主子,是不是要设防一下,他会不会是想引我们出手?”
“不会。”上官爵笃定道:“他就是要去祭拜谢云澜。”
“为何主子这么笃定?”
“若他是使诈,故意让阿尘将这个消息放出来,那么也不会这么铤而走险地拿谢云澜来当幌子,他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怀疑不成?”
“可是.……我还是想不通。”
上官爵喝了药,嘴里其实苦的难受,不大想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让卫行云将疑虑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