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塔这次倒是没有再吐出来。
盛卿尘见他情况暂时稳定之后,将上官爵姜安常带到了外间,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就着外面的风雪声说话。
“照这么看,宋塔对这药虽然反应过大,但是好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安常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他捏紧手中的杯子:“不会对身体有危害吗?”
“说完全没有你也不可能信,”盛卿尘道:“但是我已经尽量将危害缩到最小,你放心。”
姜安常稍微放了点心,盛卿尘的名声传到东篱,他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在这一点上没法质疑。
盛卿尘知道他在担心,她心里动容,小声安慰道:“我一定竭尽所能,按照宋将军如今对这药的反应,他是绝无可能对大麻不排斥的,只要他对大麻的依赖减轻,剩余的,对我来说都好办,你不要担心。”
姜安常张口想感谢,又觉得没必要。
在宋塔这件事情上,上官爵夫妇两只会比他还要上心。
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初雪伴随着惊险的一夜过去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微亮,屋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盛卿尘轻叹:“快过年了。”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盛卿尘迈下台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分神了,也许是因为思绪飘得太远。
所以纵使上官爵反应及时伸出手去护她,也没有挡住盛卿尘往下摔的势头——
“阿尘!!!”
“王妃!!!!”
这一脚踩空了两道台阶,虽然地上平坦无异样,可是台阶旁边正好有一颗老树。
盛卿尘自己根本也反应不及,她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涌向了脑袋,在她想要伸手出去扶住旁边的树干时,脑袋先一步磕了过去.……
上官爵脸色都白了,他猛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可盛卿尘额头上赫然已经多了一道红肿的伤口!
“找太医过来,快!”
而盛卿尘只在一瞬间感觉千万种情绪涌向脑海,随后脑袋一侧,没有了意识。
廖登士听闻上官爵的院子里不大安稳,也匆匆披衣而起,刚刚赶到门口就瞧见了这一幕。
他登时两腿一软,整个人在门槛上跪坐了下去。
他的脑袋保不住的,绝对不可能保得住的。
卫行云出手,这大夫就被带来的很快。
上官爵周身充斥着浓厚的戾气,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全都低手埋头,心里默默地期盼着盛卿尘不要有事。
廖登士更是一脸青灰色。
这女子肚子里揣的是什么角色??
那是皇子!
皇子!
若是在他这摔没了,都不用陛下治罪,他直接就带着一家老小去殉葬还来的快!
也不知道这是犯了什么太岁!
大夫是卫行云就近找的,坐在床前把了脉,又探查了下伤口,他不清楚面前这一波人是什么身份,所以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
“不是什么大伤势,胎相也稳定,公子可以放心,老夫给夫人包扎一番就是了。”
“没有什么大伤势?”上官爵逼问:“那她怎么会晕过去?!”
“额。”大夫就跟见惯了为患者着急的家人,所以应付的很趁手:“有些伤者晕血,或者当下受到的惊吓过大,都会引发暂时性昏厥,公子不必担心,我开一些缓神的药给夫人,休息个两三天就没有事了。”
廖登士比任何人都要激动:“确定没事?肚子里的小皇……小公子也没事吧?”
“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过——”
上官爵急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