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斯的一个妇人,被生活逼得只能常伴青灯古佛。
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也便罢了,如今还要暗搓搓的谋反......
白修的担忧是对的,现在这种时局,沈茹之的处境很是尴尬,若是可能,白姝倒是愿意出手,将沈茹之一道带离那些水深火热之中。
“好,我记下了。你一个人在泗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顿了顿,白姝接着道:
“南朝那边,你且也帮着多盯一盯。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你来主持大局,这也是夫君的意思。”
白修一愣,转而波澜不惊地望向傅云珏,“照顾好我自己,这一点没毛病,我主持大局?我能主持什么大局?”
傅云珏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看着办就行。”
白修:“......”
傅云珏已经提前放了烟雾弹出去,若他们中间没有内鬼,其实南朝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小团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一脸苦大仇深的白修,给了对方一个同情的眼神。
......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傅云珏便带着白姝和小团子踏上了回大都的马车。
凉风徐徐,小团子眼见泗城的城门愈发远去,忽然叹了口气。
傅云珏挑眉,“小小年纪的,你叹什么气,可是舍不得鄂右?”
“鄂右?我日日看见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小团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我叹气,是因为佩服大魔王你呀。”
傅云珏一愣,转而波澜不惊地望着他,“佩服我?”
“是啊...大魔王,你如今演戏的本事,是愈发高超了,难怪觉得我演技拙劣,实在是你技高一筹。”
小团子兀自往嘴巴里塞了块糕点,囫囵着说:
“你骗怪叔叔,说司寇颜被高人带走了,你认识的高人,不就是深山老林里给珺儿治病的那一个么?
那老头怪的很,根本不可能出山的。
唯一的可能,你是不是把那个坏女人藏起来了?在马车下面吗?”
傅云珏闻言淡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小团子肉嘟嘟的脸:
“坏女人?司寇颜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
小团子眨眨眼,甚是无辜道:“那珺儿叫她什么,太子妃?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太子都不知能活几时,珺儿又何必在意这些虚名?”
白姝:“......”
这特么是亲弟弟啊,说话是真狂妄,也是真他妈的有道理,跟傅云珏简直不相上下!
傅云珏已经习惯了小团子的胆大妄言,如今马车上坐着的都是自己人,他也懒得去多做纠正。
“不该你管的事,别多问,小孩子家家的,身体最重要,其余的,与你无关。”
眯了眯眼,他索性闭目养神,不去搭理小团子。
白姝昨晚有些累,许是南和静帮着英子解毒的事叫她有所触动,打开了部分心结,所以昨晚那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此刻她精神极好,小团子在傅云珏那儿吃了瘪,很识趣地没再继续纠缠,扭头便同白姝撒起娇来。
白姝抱着小团子,大家都知道回了大都还有一场恶仗,可一路南下,几人虽忙着赶路,却也不曾忽略沿途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