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皇帝委托?
南和静的眸子黯了黯。
那个她口中的皇帝,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他竟连亲自见她一面都不愿意,只是送了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过来传话,是有多不待见她?
呵......
细作组织被傅云珏灭了,本也不是她一人的过错,他将所有的罪责怪在她身上,她认;
辉煌不再,他有气没出撒,将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每日予以鞭刑,她也认。
如今,他忽然要恢复她公主的身份,要她假意和亲,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妥协。
“你滚吧,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同意和亲事宜。
我早已被南家除名,纵使日后,白辅年兑现承诺,南朝得以壮大,我亦丝毫不关心。
我所卖命的组织已经没了,从细作组织灭亡的那天开始,我就只属于我自己。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强迫我和亲,抱歉,不可能。”
“我好说歹说,你就是听不进去是不是?”
蒋半夏的耐心被南和静给磨没了,“让你假意和亲,又不是真成亲!
等你的花轿进了泗城,城门大开,你便能趁乱跑路了!
白相说了,大都与泗城同时叛乱,傅云珏定然只能兼顾一头。
如今泗城没人管,咱们的胜算很大!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珍惜,你父皇对你的惩罚,恐怕就不是眼前几鞭子的事了!”
“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绝不。”
白修还在泗城呆着,她若真这么做了,白修要怎么看她?
哪怕如今在白修的眼中,她已经很不堪了,她仍旧不愿做这件事。
蒋半夏见她这么不上道,索性直接放弃了。
和亲只是其中一条路,既走不通,那换别的路便是。
“你别以为现在我求着你,你便能吃定我。
你既不愿假意和亲,那我与你父皇,只能选择另一条路来走,敬酒不吃吃罚酒,蠢钝如猪!”
拂了拂衣袖,蒋半夏扭头就要走。
“白修还在泗城呆着,实在不行,只能先挟持他那个纨绔子弟了。听说他不会武功,拿捏起来应该容易得多。”
“!!!”
“你说什么?”
刚刚还一脸云淡风轻的小女子,骤然起身,拖着沉重的铁镣,发出刺耳的声音。
蒋半夏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急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南和静微哂,继而尽量平静道:
“白修可是白辅年的亲生儿子,你们捉了他来,不怕白辅年怪罪么?”
“呵,你懂什么?”蒋半夏昂了昂头,“为了他的千秋大业,儿子算什么?
只要留着白修的一条命,其他的,该怎么折磨,白相都不会心疼的。”
白辅年当初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白修来泗城,便做好了白修会受伤的准备。
南和静不死心地问:“你口中的折磨,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只要留他一条命,其余的,随我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