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
“不要有顾虑,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男人给了惶恐的鄂右,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是大势所趋,既是无奈,也是必然,你...可明白?”
事到如今,眼看予修气势汹汹,白姝怀着身孕在对方手上,他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将身边这两名心腹带到无人的角落,傅云珏神色凝重,将目下的局势娓娓道来。
“予修的这番操作,究竟意欲何为,你们可知?”
宋元佑一直处于懵比的状态,闻言迟疑着点了点头,片刻后,又猛地摇了摇头。
傅云珏沉吟,“适才在城楼之上,我的确有些许失控,然更多的,是演给予修看的。
诚如你们所料,如今的泗城,已经从内部开始溃烂,予修故意大开城门而不入,不过是在给我们下马威罢了。
他越是按兵不动,对江城来说,便越是寝食难安。
除此以外,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带着南和静出现,是因为他明白,魏成轩眼下远离大都,那么大都便成了空壳,只有白修一人在苦苦支撑。
今日南和静怀有身孕,孩子生父是白修的事情,不日便会传出去,你们以为,以白修的性子,他又当如何?”
鄂右呆了呆,“主子的意思是...”
“不错,”傅云珏不可置否,“白修虽不愿再与南和静继续纠缠,可若对方怀了他的孩子,他必定坐不住。如此一来,大都乱套,泗城也成了他囊中之物,大齐必定人心惶惶。
不战而屈人之兵,行军打仗,攻心为上,这个道理,你们可听懂了?”
“!!!”
这个予修,心机竟如此深沉么?!
宋元佑闻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面细思极恐,一面又不得不佩服予修的布局:
“我说他怎么开了城门,又不进攻的呢...合着他要的,是咱们大齐四分五裂,不战而败,继而他便能轻易横扫千军,将咱们一举拿下,当真是玩儿得一手宫心计啊...”
傅云珏沉吟,“我现在是脱不开身的,鄂右,传国玉玺与珺儿,我就一并托付给你了。
监国之重任,你亦需一力承担。”
“主子,属下——”
“你跟随我多年,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便是如此,你还要推辞不成?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若不是情势所迫,我亦不愿出此下策。”
鄂右一愣,定定地望向面前眉头紧皱的男人。
深吸一口气,他躬身同傅云珏行了个大礼:“属下...遵命!”
傅云珏点头,“我会打点好一切,若魏成轩能醒的过来,有他的亲笔信,珺儿的这把龙椅,合该坐得更为稳妥。”
原本他就是打算处理了南朝的事务,再叫魏成轩让出皇位。
现在他既已经到了泗城,那便提前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