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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城楼上,予修迟迟不见傅云珏的身影,不由冷哼一声。
南和静被粗厚的绳子,毫不怜惜地绑在柱子上。
好在予修做事还是知晓分寸的,绳子绑得严实,倒是很好地避开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偏头望向不可一世的予修,南和静对对方的行为很是不屑一顾。
若她底气足些,定然要大声呐喊,叫对方不要中了予修的计,然予修时不时折磨她一二,加之她如今月份大了,身子虚得很,根本没有力气。
予修怎会不清楚她的意图,冷笑一声,说道: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想通风报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你尚且自身难保,还是自求多福吧。
身为南朝的公主,竟这般同对方同仇敌忾,你还并未出嫁,心已这般向着旁人?
实在是愚蠢。”
南和静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我若不愚蠢,又怎会被你拿捏十几年?祭司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南朝的公主,我只是细作组织里,运气好活下来的细作罢了。”
“哦?你这是在同我置气?是不是公主,你我心知肚明,只不过你这公主命不好,自带了煞气,那是天注定,可不是本座决定的。”
“是啊,不是祭司大人决定的,却凭你三言两句便定了我的生死。”
南和静的眼神冰冷异常,”所以祭司大人还是省省吧,莫要以公主的身份压制我了。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就不劳祭司大人费心了。”
“呵,嘴硬?”
予修抿了一口茶水,“你的父皇母妃,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而你,更是如同蝼蚁一般,被我丢去细作组织十几年。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真的清楚么?
你若真的清楚,合该老老实实闭嘴,怎敢这般挑衅本座?
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于本座而言,根本不重要。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这南朝大地,只我一人能做到。
你若执意忤逆我,那这后果,我恐怕你承担不起。”
“是么?”南和静又一次笑了,“你当真以为,你一个阉人,能奈何得了任何人?”
予修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样不完整的男人,刚愎自用,一定会遭报应的。”
“呵,激怒我?你怕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我自己的性命尚且不放在眼里,这孩子生来便是筹码,若是没了,或许也是一大幸事。”
南和静心里清楚得很,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将她怀孕的事情说出去,究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他或许预料得对,她在乎孩子,可同孩子相比,她更在乎白修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