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晚说得一愣,谢芮苧本能去看陆承安。
她不想让陆承安认为自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你说的倒是简单,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来得拯救苍生的本事?”
她握紧双拳,眼带讥讽:“若你也同我一般,连自己的身份都未找回,想来也说不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
不想再面对乔晚,谢芮苧捏着被人丢回来的香囊转身离开。
马车上,她轻轻擦拭香囊上的糖粉,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她怎会不知那些人命重要?可那些人的命是命,她的臻哥儿和芷姐儿就不是命了么?若是不能再嫁陆承安,她的一对儿孩儿怎么办?
上辈子对不起两个孩子,难不成今生她还要再负他们一次?
谢芮苧把香囊放在鼻端,闭上眼轻嗅,熟悉的冷香味让她想起上辈子陆承安在身边的画面。
“小姐……”
“玥儿,你说他怎会把我忘了呢?”
谢芮苧喃喃出声,玥儿却是不敢妄发一言。她觉着自己的小姐疯魔了,许是还患上了失心疯亦或其他疯病。
不然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不行,光凭借集凤街一事太过被动,若那女子从中作梗,届时相公更不会信我所说……”
抓住玥儿的手,谢芮苧焦急道:“去烈阳王府,无论如何我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嫁给陆承安,我没有时间蹉跎了。”
“小姐……陆状元已有嫡妻,你……你这般岂不是……”
“玥儿,你想说我自甘下贱是吗?”
玥儿连忙跪在马车里:“小姐,奴婢不敢。”
“我不怪你,你不懂。”
谢芮苧哭得眼皮都肿了起来:“我虽是想要回相公同陆夫人的身份,但我更想念我的臻哥儿和芷姐儿。”
“玥儿,我没有时间了。”
“臻哥儿的生辰是有定数的……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儿。”
她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一对儿女,这何错之有?
她本来就是陆承安的妻,是陆府的主母,她如今想要万物回到正轨,又何错之有?
相公和主母之位她可以慢慢筹谋,可她的臻哥儿等不起。
擦干脸上泪水,谢芮苧又嗅了嗅手中香囊,这股令人依恋的味道给予她安定。
马车停在烈阳王府的时候,谢芮苧让玥儿为她整理妆容,待处理妥当后,才仪态端庄的走进了王府。
“芮苧拜见王妃,王妃万安。”
“你这是怎得了?”
烈阳王妃自榻上起身,又指着府上下人给谢芮苧添座。
“小女有一事相求,还望王妃成全。”
轻撩裙摆,谢芮苧跪到地上双眸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