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带着渴求,还带着几分做错事的无措。
他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上辈子娶妻生子,而沦落到这般下场。若是早知道,他还不若入了佛门,也比现下因着这种没处说理的奇幻事儿,被他的阿晚怀疑强。
把手探入乔晚的小衣中,陆承安凑到她耳边轻哼:“阿晚,我日后再也不见谢芮苧了,她是生是死,都于我无关。”
往日陆承安露出这种委屈巴巴的模样,乔晚都会心软,只是今日她心情着实不好。
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乔晚冷着声道:“别烦。”
知道她这是真的生气了,陆承安心中难受。
二人沉默一夜,都没有睡好。
陆承安早起上朝的时候,看着那纤弱的背影,难掩爱意。他上前轻吻乔晚耳垂,之后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乔晚一夜没睡,她想了很多,甚至连若是跟陆承安和离,她要带着长庚去哪里定居都想了一遍。
只是所有的愤怒和狠绝,被这小心翼翼的一吻轻松击碎。
心,突然就软了。
无力从床上爬起来,乔晚吃过早膳,又开始忙碌各种事情。
待到中午,她正准备午睡的时候,却突然收到太后懿旨。
“张內监,不知太后宣臣妇入宫,所为何事?”
张內监看着脸色不好的乔晚,面带同情:“夫人入宫便知道了。”
见他守口如瓶,乔晚心头一紧,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这念头,在进到太后寝宫见到烈阳王妃和谢芮苧的时候,更加强烈。
拜见过太后和烈阳王妃,乔晚便沉默站到一旁。
见她乖巧,太后慈爱一笑:“今日宣你来也是好事,从今日起你便是世子妃了。”
“……”
还不等乔晚反应,太后又道:“这单喜不若双喜听着喜庆,子良既然同芮苧两情相悦,我便做个主,带他求娶芮苧,到你府上做个侧妃可好?”
话音刚落,乔晚便觉脑中嗡一声。
她明知太后不可顶撞,可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下来。
乔晚撩起裙摆,跪在地上:“禀太后,臣妇觉得不好。”
“大胆。”
烈阳王妃猛地站起身,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挥手阻拦:“你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当年我要给煦儿纳妾的时候,你那做派也不比子良媳妇好上多少。”
烈阳王妃一噎,知道太后还在为荀煦这么多年无妾无子而生她的气。
三言两语,乔晚便明白太后同烈阳王妃的龌龊,知道可在这当中做文章,便赶忙开口:“娶侧妃一事还要我相公开口才好,若是相公不喜欢谢姑娘……”
“他怎么不喜欢?”
烈阳王妃嗤笑:“他二人已有肌肤之亲,又怎会不喜欢?若无你从中作梗,芮苧早已进府了。”
“不可能。”
乔晚站起身,盯着谢芮苧:“谢姑娘,你何必要说这种一戳就会破的谎话?”
“世上又有几个女子,会牺牲自己的清誉说这种谎话?我同陆状元的确有过肌肤之亲,他也的确心悦于我。”
“你有何证据?”
“证据?”
谢芮苧淡淡道:“承安小腹之下,半拳之处有一极小红痣。”
看乔晚眼露迷茫,谢芮苧抿唇一笑:“陆夫人,你莫不是……没见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