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您要见圣上?”
“是。”
张內监有些疑惑,也不知乔晚怎么寻到他这里来了。
虽说他可以卖对方一个面子,但为求安稳还是问道:“不知小的可否能问问夫人,因何事想要见圣上?”
乔晚抿唇,眼带气愤:“我今儿个是来告状的,但也是来给圣上送银子的。”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张內监眉眼带笑,急急忙忙去寻了永昌帝。
谁人不知这陆状元的夫人,有给国库捐银子的爱好?便就是这一点,就让圣上看她不知有多顺眼。
不多时,乔晚便收到了永昌帝让她去太极殿面圣的口谕。
身为臣子之妻,她本不该求见圣上,便是寻常有事也该禀了皇后才对,但无论永昌帝还是皇后,都并未把她当做寻常妇人看待。
刚进太极殿,乔晚便发觉殿中不仅有陆承安在,还有几个面生的老臣。
朝永昌帝行过大礼后,她很是利落的开口:“禀圣上,臣妇今日是来告状的。”
“哦,这倒是稀奇,不知陆夫人要状告何人?”
永昌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但乔晚已发觉他有几分不高兴。
心中暗道这皇帝是个十足的势力眼子,不给钱就摆脸色,但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出半分。
“今日有位贵客到臣妇家中,说是拜见实则寻隙。臣妇气不过,便寻圣上告状来了。”
永昌帝眉头一皱,很是不满她这番行为。
只是这种小事他又无法同乔晚计较,正准备唤陆承安的时候,就听乔晚开口:“臣妇不喜欢谢芮苧,但既然圣上赐婚,臣妇也好生供着她了。”
“可她寻自家姨母到臣妇家中狐假虎威,着实欺人太甚。”
“胡闹。”
一个身穿一品官袍的老者出言呵斥:“这等拈酸吃醋的事怎能烦到圣上面前?”
“臣妇话还未说完,您老先别急着训我。”
看也不看这老头一眼,乔晚继续:“若只是这么点事情,臣妇又岂会浪费圣上的时间?今日来面见圣上,是因为这位夫人乃是通政使胡大人的嫡妻,户部左侍郎谢良骥的亲小姨子。”
“今日胡夫人来到府上,臣妇便发觉她身上穿着一件鲛绡外袍。各位大人是男子,并不知鲛绡料子是什么。”
从袖中扯出一段方方正正的鲛绡,乔晚递给了上前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