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鲛绡是江南新出的一种布料,臣妇这一块帕子,需得三千两。”
永昌帝一听,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因为臣妇是做生意的,对这些东西很是了解,今日胡夫人那一件外袍便需得三万多两银子,这还只是纯布料的价钱。”
“胡夫人头上的簪子造价也在万两左右,而她手上的玉镯成色堪称极品。”
“臣妇寻人问过,通政使一年的俸禄不过三百六十两银子,而胡夫人一身日常行头便需得五万两银子,这数目委实骇人了些。”
“上京的商铺同商人臣妇皆打过交道,胡大人府上的商铺,一年盈利怕是不会超过两千两,当然这是常臣妇粗略估算的,未必准确。”
眼见着永昌帝的脸色越来越沉,乔晚嘴唇微勾:“因着这鲛绡太过贵重,所以宫中也是没有的。”
陆承安闻言眼露笑意。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因为太贵重所以宫中没有,而一个通政使的夫人却能穿在身上,这让一国之君的颜面往哪里放?
“宣锦衣卫指挥使,让他带三十锦衣卫去胡跃嶙家中瞧瞧,朕想看看一个通政使的家中,究竟富裕到什么模样,竟是能把三五万两的行头穿在身上。”
锦衣卫指挥使领命离开,乔晚便乖巧站在一旁。
永昌帝看她这模样,不由冷笑:“陆夫人是不是对朕给陆状元赐婚很是不高兴?”
“回禀圣上,确实不高兴的。”
她这回答也着实太光棍了,让永昌帝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有朝中重臣出现,直言乔晚乃是妒妇,却被陆承安挡了回去。
“夫人爱重,陆某很是欢喜,惟愿夫人一生如此,小生甘之如饴。”
乔晚闻言笑得眉眼弯弯,陆承安也是一身喜意。
怎奈永昌帝和朝中众臣却是被他二人恶心个够呛,永昌帝甚至转了脸去看张內监,连个眼神都不愿给这俩人。
看着朝廷之上大部分人都冲她摇头的模样,乔晚捏了捏双手。
她这妒妇的名声打了出去,日后无论怎么对谢芮苧,亦或是搬出陆府,都不会显得突兀和奇怪。
有些事情,但凡跟嫉妒二字扯上关系,无论怎么离谱都会有人相信。
因为人们很喜欢看到女子为情歇斯底里,做些蠢事,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亦或讽刺,亦或假做关心实则嘲讽,以用来寻找智商上的优越感。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