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薄唇微微扬起,靖王爷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无奈,有笑意,还夹着几分戏谑:“你哭着说……让我不要离开,姜念卿,你连做梦,都在担心我吗?你对本王……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我没有!”她惊得一下子弹跳起身,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没有对你说,我、我确实做梦了,但不是梦见你,你、你别误会,我不是……”
唇角的笑意一敛,凤眸沉沉:“怎么,又不打算承认?”
什么叫做“又”?
姜念卿一时不解,但如今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再次申明:“我真的……”
“行了,还有很多事待处理,既然醒了,抓紧时间收拾,走了。”口是心非的话,他没兴致继续听下去,其实不承认爱上他、离不开他也没关系,等日后做下安排的时候乖乖接受便是。
“哦,好。”
对方能主动翻篇,对于姜念卿来说,再好不过。
迈开步子时,劳累一整晚的后遗症一下子体现出来。
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多亏了身旁的重伤患者搀扶一把,才避免摔个狗啃泥的下场。
她只觉得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在叫嚣着要罢工,随随便便动一动,哪哪儿都疼。
强忍着走到洞口,迎面而来的乌央人群令她愣在原地。
这……原来外面守着这么多人哦?
“念卿!”炎王一见到人,没忍住唤了声,快步走近,上下打量,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没事吧?”
“容熠?”看到熟人,姜念卿自是欢喜的,“你怎么也在啊!”
“我……”
炎王满心激荡地刚准备表达下内心的担忧,即被一道低咳打断。
“皇兄。”
望着容漓苍白的面容,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激得他霎时恢复冷静。
总归是弟弟的女人,还是应该适当保持距离才对,免得给她带去麻烦。
“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抬手,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多亏皇兄不顾自身安危抄近路往返,日夜兼程带着人马及时赶到,否则这一晚不一定能安然度过。”容漓拱手示意。
“嗳,自家弟兄,何必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何况……”炎王笑了笑,“说到底,这件惊天大案能破,主要功劳全在你身上,我不过相当于一个跑腿的……”
“咳,抱歉打断下。”姜念卿忍不住插话道,“我建议哈,两位王爷如果想进一步深讨,不如回到城内,坐到舒适的椅子上慢慢聊,这里空气虽然不错,但实在……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念卿……呃姜夫人说得对。”炎王忙指着身后的轿椅道,“差点忘了,三弟身上还带着伤,你们快些入座吧,大约两个多时辰便能达到最近的城镇。”
“两个多时辰?”姜念卿不禁惊呼出声,“这么久!”
她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沐浴更衣吃饱饱,再熬两个时辰,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这片林子挺大的,单靠人的双脚走,确实比较久,驭马是快很多,但以你们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只能坐轿椅。”炎王解释道。
“我身体没问题啊。”姜念卿果断道,“麻烦给我安排匹马。”继而偏头,一脸严肃的对身旁的男人道,“妾身先行一步,为您准备汤药。”
这话没毛病,可容漓听着莫名不大舒爽,有种被随意抛弃的感觉。
没想到的是,令他不爽的,还在后头。
容熠一愣:“马倒是有,你会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