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会。”她垮下双肩。
炎王偷觑一眼弟弟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藏起私心,道:“既然是要去准备汤药,事关紧急,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也对哦。”水眸顿时亮起,“那就麻烦——”
“不用麻烦人家。”
容漓扬手招了招,时峰迟疑须臾,还是遵命牵来一匹马。
“皮外伤而已,不需要坐什么轿椅。”
“什么皮外伤!”姜念卿大惊失色,连忙阻止,“你那几个窟窿才止了一晚的血,可不能轻易动弹,还是老老实实……”
“本王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靖王爷咬着后槽牙,似笑非笑道。
他不过受了点伤而已,又不是死了,这女人竟然打算与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共骑。
呵,这笔账,等回了京都再好好算一算。
不止姜念卿想继续劝,连时影和时峰都试图硬着头皮谏言。
然而靖王爷没给他们任何开口的机会,潇洒的跃上马背,策至女子身边,伸手一拽将人强硬的搂抱坐到身前,长腿一夹马腹,意气风发地扬长而去。
独留炎王殿下立于原地,满脸怅然。
半个时辰之后。
满是血腥气的房间,男人虚弱的趴在床上,后背濡湿一片,血流成河。
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滑落,本来就苍白的脸庞,现在更白了,仿佛多喘口气,就要驾鹤归西一般。
可他冷然的神色仍然端着,一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样子。
“你、你……”姜念卿简直气到无语,“让你狂,让你自信,这下好了,雪上加霜,接下来几天,你就这样趴着议事吧!”
“是你说要……骑马早些进城的,本王……满足你的要求……非但……不感激……居然还敢……叱责本王……”
一番话,说得七零八落,气喘吁吁,却不妨碍容漓用那双阴沉沉的凤眸彰显不悦。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见他这样,难道不该满脸心疼,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吗?
姜念卿此刻确实想掉眼泪,哀悼自己的命苦。
本来已经可以休息,这一折腾,今晚又别想睡个囫囵觉了。
她一句话也不想跟对方多说,索性埋头干活。
止血,反反复复换水,拭净后背……
其实这种粗活,可以交给丫鬟的,实在不放心,叫个大夫来也行。
可她仅仅是提了一嘴,就被怒瞪好几眼。
“本王……咳咳……到底是因为谁受的……伤?”
“丫鬟?呵,想让她们来也行……先剐去双眼……”
姜念卿:“……”
这么金贵哦,看个后背都要剐眼睛,那她岂不是早该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