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必要。”时影笑了笑,“可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这时,峰大人瞥见对方手里的玉环,顿时了然。
既然绕来绕去都绕不开那个人,他索性直言道:“婳婳回京之前,当真没说什么?”
“没。”
“那你,也没说什么?”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表明。”
“嘶……”时峰不免倒抽了口凉气,竖起大拇指道,“兄弟,你总算硬气了一回,这是打算和那西戎王世子抢人?”
“……”
好半晌之后,时影看着手中的玉环,低低道:“主子说,会给我机会的。”
“唉,不管怎么样,事情的确出现了转机,至少公主没有直接去西戎。”
又说了几句算不上安慰的安慰,不远处传来一波接一波的喧哗声。
时峰望着那乌压压的人群,笑道:“我还以为,真要跟着去造反了呢。”
“别人兴许不懂王爷,难道我们还不懂吗?”时影淡淡道。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跟对了主子。
东方,朝阳徐徐升起,洒在将士们染满血迹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城中的人们欢呼雀跃,仰望着他们的主帅,脸上充满了敬佩之情。
而对方并没有与他们共享喜悦,径直跃下马匹,三步并两步消失于人群中。
容漓先去了姜念卿暂宿的房间。
空无一人。
那整齐的被褥,就好像从未有人睡过一般。
他皱了皱眉,走出院落,随意揪住一人问道:“姜大夫何在?”
问完忽觉自己糊涂,这人来人往的,怎么可能正巧认识那女人。
就算有所耳闻,也不大可能知晓她的去向。
谁知,小兵一听这话,立刻道:“在城南坐诊呀!”
“城南?”
此人见他一身斑驳戎装,以为是哪里受了伤,便热情道:“我领你去吧!”
小兵不知容漓的身份,一路上兴高采烈,侃侃而谈。
“姜大夫可厉害了,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城里所有的兵,几乎都认识他……”
“……他还给我们煮了什么汤,说有伤治伤,没伤能补气血,别说,喝了两碗,上阵砍敌的时候,手上的劲儿都比之前足了呢!”
“……姜大夫长得还特别好看,细皮嫩肉的,一开始有几个混不吝的取笑他不像个爷们,不过当然了,后来被大伙儿好一顿教训!”
说话间,抵达了目的地。
“总之,姜大夫是个很好很好的大夫,为人豪爽,医术高明,绝对能药到病除。”小兵指着前方道,“喏,他的医棚就在那儿,你快去排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