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动静,寒枫怎么可能不醒。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慕惜月自我怀疑的神色,当即就笑了。
“笑什么。”慕惜月沉了脸,方才撞到墙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她的心情可不算好。
寒枫只是收回了了被她抱了一夜的手,敛下了笑意,淡声道:“无事。”
这一句“无事”让慕惜月不知如何发作。沉默了一会儿后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看现在这模样估计是昨夜她主动贴上去的。她何时睡相如此不好了?
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了叩门声,紧接着就是侍女的询问:“王夫可是磕着了?”
慕惜月听见这话愣了片刻,惊觉自己是在寒枫的房里。
糟了。
寒枫只是看她的神色就大抵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于是他打了个手势让她从暗道回去。
之后便起身对外边出声的侍女说道:“无妨,只是有些困乏没注意这摆件,去打水来罢。”
屋外的侍女也没有多想就照做了。
慕惜月则是借着寒枫起床的动静,打开了暗道的入口,匆匆往回赶。
怎的倒像是在偷人?
寒枫皱了眉。
忽的瞧见了被褥上边有几处血色。应当是她的伤口开裂,溢出的血。
他皱了眉,装作不经意地碰倒了瓷杯,而后快速借着碎片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下,用新血盖住了旧血。
他也不想如此谨慎。照理说那日山匪之乱,除掉了许多眼线,再加上前几日的朝官动乱,府内应当是没什么眼线了。
可是即便如此,卢嶙还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凡事总是要小心些的好。
屋外的侍女们来的也快,等看见了一地的碎瓷片,以及他手上的伤口,当即腿软跪了下来。
“奴婢疏于照看,才叫王夫受了伤……”她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寒枫的不快。
寒枫对此,只是皱了眉,而后摆摆手说道:“无妨,将这床褥拿去换洗了吧。”
侍女见寒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当即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按着他的命令将那一床沾了血的褥子抱了出去。
寒枫看着侍女逐渐远去的背影,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好在慕惜月留下的血迹不算太明显,这样一遮到也能敷衍过去。
只不过,这异样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很快就有新的侍女取了新的床褥来铺好。
他打碎瓷杯的理由是太过于困乏。做戏总得要做全套,于是他在侍女换好床褥之后,再次上了床睡了。
也正巧了昨夜并未睡好,现下也是困乏的厉害,才沾了枕头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慕三得到消息时,人在书房,旁边站着慕七。
“辛苦王夫了。”慕三皱着眉轻叹一声道。
这些天琐碎事实在太多,王夫总是要处理这些东西到很晚。如今竟累成这副模样,是该要好好休息一下。
也免得殿下醒来问他们的不是。
慕三这边是真情实意,好一会儿才发现慕七还在身边。
当即正了神色道:“你也听见了,王夫还在歇息。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
慕七闻言,面色微沉,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