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饭,白秋狄又给静深施了一次针,随着静深体内毒素慢慢的被清除,拔出的水针颜色也越来越浅。
才扎完针,药馆的伙计就端了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白秋狄闻了闻,腥气难闻的苦涩味直冲脑门,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白秋狄眼含热泪的看着疑惑的望着她的静深,轻轻咳了一声:“良药苦口利于病,静深喝了药就可以吃糖葫芦”。
“……”静深看着那碗散发着苦味的药,不说话。
“呃……”白秋狄放下药碗,拿了些银钱递给伙计:“你去外面买两串糖葫芦,多了的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好咧”伙计捧着钱乐开了花,拿钱买十串糖葫芦都绰绰有余,这样的差事她当然乐的干。
“对了,大小姐,夫人让你去前面帮忙,还说你的金针已经被送来了”伙计临走时说到。
“嗯,我马上就去”白秋狄点点头,转过头对着静深说道:“妻主有事要去忙了,静深自己要乖乖喝药喔”。
静深端着药碗点点头,看着有些难过,低着头顺服的模样让白秋狄很是心疼,摸了摸他的头:“乖,妻主一会儿就回来”。
“嗯……”静深低低的应了一声。
白秋狄放心的离开了小院,在她离开后。静深端着药不顾它的苦涩一口喝下,轻轻的放下药碗擦了擦嘴角的药汁。
这药不是一般的苦,比那碗毒药还苦。
“小公子!”一个男声响起,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房内,端正的跪在静深面前。
“嗯,起来吧”静深缓缓道,面上已经没了傻子的天真,有的是冷峻和深沉,眼神暗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多谢小公子”男子拜谢后才站了起来。
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模样清秀,身材高挑纤细,裹在黑衣里却没有弱不禁风感,有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干练和力量。
“辰乙,距离上次清醒,已经过去了多久?”静深问,慢慢的走到房门前,看着荒芜的小院。
“回公子,已三月有余”辰乙答。
“三个月了……”静深望着天空,怅然若失。
“公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而间隔时间却越来越长,辰乙以为……”辰乙不再说下去,后面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
无药可解的毒会侵入 他的骨髓,消磨着他的生命,让他永远懵懵懂懂,没有意识,最终让他像傻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公子恕罪”辰乙突然跪下:“属下当时一直守在公子身边,公子被发卖时属下查获得知是一个久病的女人”。
“属下就想着以属下的能力,可保证她无法对公子无礼,加上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就没有动作”。
“谁知她在成婚那日被下毒死去,但不消一刻钟又死而复生,行为举止与以前大不相同”。
“属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又尚未清醒,属下不知该如何做,只好……”
静深听完,低着头没有言语,表情隐晦不明。葱白的手指捻了片衣袍摩擦。
触感柔软舒适,虽然不算顶好,但也是那个女人在有限的条件下给自己最好的东西了。
或者说,他应该称呼她为妻主。他们拜过堂,点过了花烛,就是妻夫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静深默了许久,才悠悠问道。
“……”辰乙有些不明白公子为何突然这般问,但还是想了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