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落,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白秋狄揉揉眉心,点上新婚夜余下的红烛,借着昏暗的灯光才看清屋里仍是乱七八糟的一片。
看情况是他们离开后,也没人给他们收拾房间。洛家还是有几个仆子照顾起居的。
但仆子向来看人下菜碟,加上那个好爹爹的提点,自然就没怎么管洛秋狄这个院落。
洛秋狄性子软弱,对这些也不敢稍有微词,堂堂一个长女,硬生生让自己过着奴生女的生活。她洛秋狄不敢多说,但她白秋狄是绝不能让自己吃亏的主。
安顿好静深,放好古琴,转过头出门和善的叫了两个粗使仆子,谁知那两个仆子看了白秋狄一眼就各做各的事,搭理都没搭理她。
无奈之下,白秋狄挽起袖子一手一个,提着她们领子,让她们的双脚悬空,笑眯眯的问:
“伺候不?”
“……伺候……伺候的”两个女人忙不迭的点头,结结巴巴的道。
“听话的奴才才是好奴才”白秋狄欣慰的点点头。
在她的教育下,两人进了屋子一直安安静静的做事,大气都不敢出。
白秋狄无聊的喝着她们泡好的茶,一边看着静深叮叮咚咚的划拉着古琴。一个音接着一个音,完全不成调子。
仆子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屋子,呈上了洗漱用的热水,才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没想到我们静深也会弹琴,弹的真好听”白秋狄见有了热水,放下茶杯,对着静深的琴声夸赞了一番。
什么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什么仙乐飘飘啊,夸着夸着就变成了静深是天上的小仙男……
白秋狄夸着夸着,发现静深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从简单的疑惑,到大大的困惑,再到有点看傻子似的眼神意味。
滔滔不绝的夸赞之语在那样的眼神下哽住了,在那样的眼神下,白秋狄莫名的觉得自己被傻子当成傻子看了。
“怎……么了?静深”白秋狄咽了咽才问到。
“…呜…”静深突然抬起手,摸了摸白秋狄的脑袋,目光带着怜惜。
“……”他真的是个傻的吗?白秋狄感受着脑袋上覆上的温柔,头疼的自问。
“那……静深我们还是洗漱吧”
转移话题,然后给自己和静深洗漱,弄完后静深就把自己的衣服胡乱扒拉下来,只留下雪白的亵衣。
亵衣领口略深,微微敞开着,露出莹白的肌理,一边领口被他扒拉的露出了玉雪般的肩头。
诱惑之意不言而喻。偏偏静深目光单纯,没有任何旖旎色彩。
他乖乖的坐在床边,眼巴巴的望着还在忙活的白秋狄。
以无最邪单纯的模样,行最妩媚诱惑之事,矛盾的勾人心魄。
白秋狄一转头,心里就漏了一拍,伴随着空间中愈发浓郁的晶花香气,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坠入了一场桃色的美梦。
摸摸鼻尖,确定没有什么不良的生理反应,非常正人君子的走过去将他的衣领理好,还不忘教育他:
“这样容易着凉,着凉了就会很难受的”
“呜”静深听话点点头,伸手紧紧的将自己的衣领合上,除了雪白的脖颈,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是,露一点是可以的,白秋狄无奈的想,一句话将自己的福利送走,真是……无言以对。
“也不用…这样捂着”白秋狄低声嘟囔。
“呜?”静深疑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