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秋狄突然看见静深的肩头有一个红色的印记,仔细看来是一朵花的形状,花瓣细长,看着十分脆弱美丽。
“这是守宫印”静深低声回答。
“守宫印?”白秋狄脑门挂了一个问号,这个世界也有那种东西?
“嗯,是我爹爹给我画的,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静深回答。
静深记忆回到了哪一天的夜晚,灯火下,爹爹用毛笔蘸着红的像血一样的守宫朱砂,一笔一笔描摹。
灼烧的疼痛感一点点在肩头蔓延,惯于忍受疼痛的他都忍不住滴下一颗颗冷汗来。
爹爹不停的叮嘱他,这个印记只能给他的妻主看,要好好保护这个印记。
因为它是证明一个男儿清白与否的重要标志,这是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这个花纹是?”熟悉的感觉,让白秋狄没忍住问。
“晶花”静深答:“当时爹爹让我选样式,我就想起了北方塞外开的晶花,那是一种很漂亮的花”。
塞北的寒天雪地之中,只有它不顾严寒的开放,看着十分脆弱,生命力却极其顽强的花,坚韧沉默的对抗着暴风雪。
只要给它一个晴天,它能再次漂亮的绽放,对着阳光,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己的美。
白秋狄抚摸着绽放在他肩头的晶花,暗想:又是晶花啊……静深合该是她的,她的命中注定。
“疼吗?”白秋狄又问,要在人的皮肤上留下长久不变的颜色,那个方法绝对不好受。
“不疼”静深习惯性的掩饰,从没人问过他疼不疼,他也不需要被询问。
“真的不疼吗?”白秋狄的手覆盖在印记上面,再次询问。从掌心传递着灼热的温度,直直的烧到静深的心尖。
静深心尖颤动,诚实的回答:“当时……是疼的”。
白秋狄爱怜的轻轻抚那朵晶花,轻声安慰着:“乖静深,现在不会再疼了”。
“嗯”静深在白秋狄的衣襟上蹭掉眼角的泪,点点头。
白秋狄低头轻吻着那个印记,像是蝴蝶翅膀扇动,微不可察,却又无法忽视,怀中人的身体又开始发颤。
“以后有什么就给妻主说,别强忍的,让妻主好好疼疼你”。
简单的一句话,撞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扉,摧毁了那副紧紧的裹在他身上的铠甲。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的刀枪不入,良久,怀中传出一个声音:“好”。
后来,其实白秋狄什么也没做,调戏够了静深,就给他施针解毒。她再禽兽,也晓得她的小夫郎现在不适合做那事。
再说了,她不是洛秋狄,作为白秋狄的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要了他,对于静深来讲不公平的。
第二天早上,和静深一同洗漱后,吃早饭时,静深看着她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白秋狄叼着包子,奇怪的看了一眼静深。
静深忙把视线移到饭碗上,摇摇头“没…什么”。
这明显是有什么嘛……白秋狄疑惑,但也不问了,留他一个人纠结。
外面医馆的伙计传话说县丞家来人取药,白秋狄随手写了一张药方,说了服药方法,让伙计拿给那个人。
转过头见静深还是那副纠结的模样,白秋狄疑惑的看着他。
“妻主……”
“嗯?”
静深吞吞吐吐的,声音很小的问:“你是不是……不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