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已经觉得这场闹剧可以收尾了,没想到莫离临了说了句这还,掌事太监应声回头,疑惑地看着莫离说:“哦?你还有何事?”
莫离跪下磕了个头,对掌事公公说:“奴婢状告司浣局掌事女官迎秋,与人私通!”
话语刚落,姑姑的脸上细汗涔涔,她嘴角抽搐着说道:“你……你胡说八道!”
掌事太监重新坐回殿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姑姑和跪着的莫离,开口说:“又是私通,你们司浣局可真是热闹。莫离,说话讲究证据,你可有实证?”
“回大人,奴婢进宫第一夜,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进了姑姑房中,奴婢以为是有贼人,怕姑姑有危险,就过去了,听见……听见些入不得耳的虎狼之词,为着这个,姑姑一直都不太待见奴婢,后来,奴婢无意中听见有太医给姑姑诊脉,说姑姑有喜了。”
姑姑被吓得顿时白了脸,她就知道,当时莫离说什么都没听见是假的,怪就怪在她没有及时处理掉莫离。可是从未有太医在司浣局给她诊过脉,莫离又是如何知道她怀有身孕的呢?
莫离继续说:“我既没人证,也没物证。只消请个太医来瞧瞧,便知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是弄虚作假,不过姑姑的孩子应该是没保住,数天看姑姑落了红。”
掌事太监道:“小全子,去请太医。”
莫离怕请来的是个包庇姑姑的人,就对公公说:“万望大人请位德高望重的太医来。”
掌事太监又吩咐道:“请章太医吧。”
小全子领旨下去,片刻,就带了个太医回来。莫离看着不想是那日跟江隐说话的人,便暗自放心起来。
章太医给姑姑号了脉,姑姑早已吓的瘫坐在了地上。诊过脉,章太医说:“这位姑姑确实是小产之相,且小产应是没多久。”
章太医走后,太监问姑姑:“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姑姑心知她气数已尽,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公公又问:“迎秋,你在宫中十年有余,应该知道这是死罪!我再给你个机会,若你肯说出与你私通的是何人,我就饶你不死。”
姑姑冷声哼了下,道:“如今我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听侯公公发落吧,只是与我恩爱之人是谁,我是不会说的。”
掌事太监和姑姑年纪相仿,想来是一块进宫的,本想帮她一把,奈何人家不下这个台阶,他叹着气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死了,他还会另娶他人,你这样值得么?”
“值不值得我心中自然有数,请公公降罪!”
“你!你怎么这么犟!既然这样,我只能公事公办了,来人,把她给我压到死牢,待我明日禀明皇后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