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哼了一声,说:“你把太医院的太医们当什么?傻子么?要不是他们来得早,大家就都被你的诡计蒙骗了!”
白意欢解释着:“皇额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会害太子的孩子呢?我也是他的嫡母啊!”
“你连本宫和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太子的孩子又算什么?”皇后质问着。旁边的太子一提这个就火冒三丈,“就算是因为婉儿母体羸弱,那她又为什么会羸弱?明明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进了你的屋几天就给饿死了?白意欢,你好歹毒的心肠!蛇蝎妇人!”
白意欢丝毫不敢反抗,人确实是死在她屋里,可瘦成这样谁知道?她从未想过在这件事上文章,于是又说:“娘娘,您明鉴,东宫上下谁不知道我疼惜婉儿,从前宫里那些人参燕窝的我都舍不得吃,全给了婉儿。再说最近,我从来没在吃食上短过她,宫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皇后闻言叫来莫离,对白意欢说:“好,本宫不搞一言堂,我就来问上一问,如果当真如你所说,就算本宫冤枉了你。”又转头对莫离说:“莫离,你是东宫的掌事宫女,本宫问你,太子妃所言可否属实?”
莫离低首回道:“回娘娘,以前确实这样,太子妃对婉小主很上心,宫里好东西都先送到倾云殿,可自从小主住到太子妃这来,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子妃不许人靠近偏殿,也不许里头的人出来。”
皇后斜眼看着白意欢,“幽禁有孕嫔妃,这条罪证属实了吧?”
白意欢根本不敢抬头,皇后又叫来可心,问:“你在你们小主身边伺候么?”
可心哽咽着说:“回娘娘,奴婢一直陪着小主。”
可心是宫里的老人,当初邓婉儿进宫,并没有带随身丫鬟,旁人问起她都是找个由头就对付了,可心是皇后宫里拨过来的,所以她十分信任可心。
“那本宫问你,你家小主住进偏殿以后,可受到什么虐待?”
可心回说:“回娘娘,小主并未受过虐待,正是相反,太子妃十分上心,除了限制自由,吃食上比以前还好呢,熊掌鲍鱼日日不断,排骨鸡汤也餐餐都有。”
白意欢以为终于有个人能为自己作证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皇后却明白,临近生产,吃这些东西会造成胎儿过大,多半不是早产,就是难产。
可心又说:“可是小主……小主……”
“她怎么样?你有话直说!”皇后动怒,可心十分害怕,赶忙说:“小主不敢吃这些东西。”
太子在一边起哄说道:“婉儿一定是怕有毒!这个毒妇什么做不出来?东宫里的女人都如惊弓之鸟了!她的手段大家都有目共睹。”
如果做实了白意欢的罪名,太子的处境能好到哪去呢?他可不想这个,他只想着怎么能把她给弄走,让自己也扬眉吐气一把,起码以后再宠幸哪个美人,不用忌惮着谁。
可心接着说:“小主确实是怕有毒。小主说,太子妃一定是有什么计划,不然不会把她囚禁在这,如果真的只是一言不合,罚她禁足自己殿里足以。所以小主什么都不敢吃,关进来几天,就几天不曾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