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抚皇上道:“是,皇上息怒,一门荣辱本就都是靠与皇上的秦晋之好的,纵然还有个刑部尚书的汤达人,可他一人无暇顾及其他几房,皇贵妃薨世,家里当然要为了生计想办法延续恩宠,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上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皇后就不再说话,坐了一会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皇上刚才刚才脸上不愉悦的神情已经丝毫没有了,又是严肃地批阅奏折,仿佛有批不完的折子。
全福一边看着皇上的脸色,一边瞧瞧的往屋里挪。
莫离都看出了端倪,皇上愣是没搭理他。他挪到屋里站定,东瞅瞅西看看,一会咳嗽一声,一会又叹个气的。
皇上放下笔,煞有介事地看着他,问:“你要是有事就直说,要是没事就别在朕眼前晃悠!”
全福嘿嘿地笑着:“皇上,奴才是有事要报,只是您这会子皇后娘娘才走,奴才拿同一件事闹您,怕您会心烦。”
照这么说全福要说的事要么和选妃有关,有么和皇贵妃母家有关,皇上看着全福说:“你说吧!”
全福恭恭敬敬地弯腰现在皇上面前,说:“是负责送选秀单子的张德海,那个老东西收受贿赂,夹了好多不符合规矩的秀女进来。其中…其中有皇贵妃姨母兄弟的儿女。”
“朕怎么不知道皇贵妃的姨母还有兄弟?”
全福回道:“原也就是个没头脸的,皇贵妃娘娘的姨母家兄弟从小被花子拍走了,人到了三十多岁才认祖归宗,说是被卖到了一家铁匠铺,那人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拖家带口独立门户打铁了,一直生活在穷乡僻壤,没受过这么多富贵,娘娘姨母家又心疼兄弟,自然过分地照顾些,纵得他总想着不劳而获,娘娘又骤然离世,他这才使了心思贿赂了张德海。”
“人赃俱获么?”
“人赃俱获。”
“张德海按规矩办,皇贵妃姨母家的那个兄弟,要么从族谱上踢出去,要么抄满门,朕念及皇贵妃旧情,让他们自己选。”
全福哈哈腰,回道:“老奴遵旨。”
见全福躲躲闪闪,皇上又问:“还有事?”
“皇上,宫里最近沸沸扬扬地传着一件事,三人成虎,老奴觉得还是报上来,求皇上定夺。”
全福抬头看皇上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便继续说:“宫里都传贤皇贵妃薨了,敦贵妃娘娘会荣升皇贵妃之位。”全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蚊子嗡嗡般的声音,只有莫离站得那么近才能听见。
皇上拍案而起!
全福和莫离扑通跪下去,这是莫离第一次见皇上发脾气。
然而,也只有拍桌子,皇上又坐下了。
“她们到底想怎么样?”
全福以为皇上说的是嚼舌根子的那些宫人,于是说:“皇上息怒,想来也就是底下那些个宫女奴才们太闲,才无中生有,老奴这就去办,一经查实绝不轻饶!”
皇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朕这两天听到的都是皇贵妃的事,她活着的时候也不曾这样麻烦过朕。”
全福附和道:“是啊,娘娘一直都是体贴皇上的。”
皇上闭上眼睛,对莫离和全福说:“你们出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