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回来才打破飞鸿宫的宁静,他气喘吁吁,凑到皇上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皇上勃然大怒,让望舒拿一盆冷水泼醒皇后,望舒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皇上叫一声今日身边当值的女官:“之晓,拿冷水来!”
女官犹豫着,看了全福一眼,全福其告奋勇说:“奴才去吧。”
自然不能真的一盆凉水泼醒皇后,皇上也是被气得昏了头,全福打了盆冷水,又拿来一副帕子,端到皇上面前,说:“皇上,让望舒姑姑伺候皇后娘娘擦一把脸,再让赵太医行个针,娘娘自然就醒了。”
皇上手一挥,望舒就赶紧上来洗了帕子,敷到皇后脸上。这个时节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还带着冰碴儿,望舒的手一碰见,都凉起一身鸡皮疙瘩,何况皇后是用在脸上的。
皇上打发了众人,只留下赵疆准备给皇后行针。
冷帕子加上针,皇后果然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皇上,倒是吃惊了一番,想起身,又不能动,只问道:“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
皇上打发掉赵疆和之晓,冷声对皇后说道:“朕还想问问皇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从惟儿那回来就这幅样子?”
皇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会不会是臣妾感染风寒了?给小郡主整理完东西,臣妾就觉得出了一身的汗。”
“那太子呢?”皇上严厉起来还是十分震得住人的,“太子是怎么回事?皇后也说是感染了风寒么?”
皇后疑惑地问:“恂儿怎么了?”
“你到底还想瞒朕到什么时候?”皇后半趟在床上,皇上也不坐,就这样站在她身边,那么近的距离看起来又那么触不可及。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知道朕在说什么?事到如今了你还嘴硬?”皇上这般盛怒,皇后也从来没见过,挣扎着起了身,跪在皇上脚边。
忽然伺候太子的小监跑进来了,一边跑一边说:“皇上...皇上...”小监一进屋就看见皇后穿着单薄跪在地上,皇上背着手冷冷地站着,伺候的人都不在,只有望舒和全福在屋里。
全福喝止小监,说:“大胆的奴才,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监扑通一声跪下去,说:“皇上,太子...太子他说热。”
皇上看着皇后,说:“这回你知道了么?你再不说,太子也被你害了!”
皇后确实不明白,直问:“皇上,恂儿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和惟儿是一样的!”
皇后傻了眼,神色慌张,嘴里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