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什么?”
“皇上,”皇后去拉皇上的衣角,皇上嫌弃地扯开了,皇后扑了空,瘫倒在一边,望舒也不敢上前去扶,只能跪着不动。“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母子,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和太子做主啊!”
皇上对跪在门口的小监说:“你让赵疆去看看太子。”小监出去,屋里又剩下他们四人。
全福是皇上身边的老女才了,皇上信得过。望舒又是皇后陪嫁进来的,自然也是皇后的亲信。
“好,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朕就在这等着,等你拿太子的命跟朕赌。”皇上坐到榻上,直勾勾地盯着皇后。
皇后跪着扑到皇上脚下,说:“皇上,您救救恂儿,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那你来告诉朕,朕该如何救?”
皇后失了理智,太子是她的命,她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说:“是李惟,是皇贵妃,一定是他们要害我恂儿!”
皇上不再说话,好像下定决心陪她耗。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怎么说皇上都不为所动,折腾到半夜,厢房里候着的太医们面面相觑。
中宫生病确实是大事,可皇后只不过贪睡半日,怎么就要整个太医院候在飞鸿宫呢?又不通传人进去瞧病,也不让他们离开,皇上又被气成这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疆也不在,众人都失了主心骨,只有暗持还坐得住,悠然地喝着茶。
内室里皇后还和皇上僵持着,全福也怕再这么下去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毕竟蛊虫的厉害不是旁人能控制的,于是出言劝道:“皇后娘娘,皇上既然如此问,就是已经知道了,您这又是何必呢?这样下去只会害了您自己,害了太子殿下啊!”
皇后双眼通红,身上也开始热起来,不知是哭喊的,还是蛊虫发了病。听到全福的话,稍微冷静了些,再想到太子,见皇上誓不罢休的模样,心一横,便认了罪。
“皇上,是臣妾一时猪油蒙了心,您要杀要剐臣妾都没二话,只是您一定救救恂儿,他可是太子,是您的亲儿子!”
“你终于肯开口了?”皇上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情谊。“那就说说,你是怎么猪油蒙了心的。”
“臣妾...臣妾听闻苗疆有人会行蛊,便花了重金去请,那人给了臣妾一条黑色的虫子,说是已经布了蛊,只要臣妾带着它接近想害的人,它自会有感应,会顺着那人的皮肤钻进肚子里,只要发现不了,被下蛊的人不出一月,必定身亡,且除了苗疆的人,没人知道人是因为什么死的,臣妾...臣妾...”
“于是你就把蛊虫下在了皇贵妃身上?”
皇后又是一通涕泗横流,“是!皇上,臣妾也是逼不得已,她一心想要恂儿的皇位,那个李惟不知道听了谁的怂恿,自告奋勇立了军功,又开始在前朝拉拢朝臣,三番五次要害我恂儿,臣妾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觊觎我儿的太子之位。”
“你糊涂!”皇上的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上,若不是实打实的梨花木,这小几恐怕就要被拍碎了。“惟儿的军功,是太子再三推脱,朕才让别人去的。你扪心自问,朕这些年对恂儿如何?他哪次犯了错,朕不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天下人都说朕偏袒太子!不说别人,你们不喜欢恒儿,朕这么多年连宫都不让他回,他母妃到死,都没好好跟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