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疼得厉害,但是沈纤月的对伤口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让副将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他最后几乎疼晕了过去。
沈纤月没再管他,帮他包好伤口就去给别的士兵治疗了。
除去这个她故意为之的病例,沈纤月对其他的伤员的治疗手法都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很多其他大夫束手无策的问题,在她面前也能迎刃而解。
而且一开始她处理伤口会给他们喷些迷药,处理伤口时也根本没有痛感。
而且她长的好看,就算她治不好,很多士兵也觉得看着她都是一种享受。
渐渐的,沈纤月的名号在营地里就传遍了。
当然,沈纤月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要是有谁是认识自己的,那她的伪装也就根本没有意义了。
转眼间,到了营地已经七日,沈纤月已经快摸清营地的构造了,可是依然没有发现凌玄羽的踪迹。
沈纤月每每往凌玄羽已经死了的方向猜测,都会让自己陷入另一种苦痛,她尽量避开这种想法,一直在暗地里偷偷寻找。
她不信,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消失得无声无息。
已经入夜,沈纤月回了住处,刚想洗个澡,营帐帘子突然就被人掀开,有个人走了进来。
沈纤月被吓得一愣,转头看见副将。
好在她此刻还未更衣,否则她可能会当场杀了这个副将。
沈纤月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莹白如藕段的手臂。
副将的眼神在手臂上游离了一圈,又看向沈纤月的脸。
目光里的贪婪已经快压不住了。
沈纤月打心底里厌恶。
“副将有事找我?”
她顾不得伪装了,没翻脸都是她克制得好。
副将总算是收敛了些,点头。
“是,考察期已经过去了,本将来找你,是有人要你诊治。”
沈纤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治的人,恐怕就是凌玄羽!
她当然不可能不同意,点头应允。
副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带头出去了。
沈纤月整理好自己的随身药包跟在身后。
昏暗潮湿的地牢,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沈纤月打量着周围的牢房,光线黑暗,她分不清里面有没有人,但是给她的冲击依然十分强烈。
这个营地,远比她来时想的要更加黑暗,就像一个大型的行刑现场,混杂了各种惩罚方式,充满了哀嚎与苦难。
副将带沈纤月来到了最里间的牢房。
这里的环境比起外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草席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沈纤月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凌玄羽。
她的心凉了半截。
“去,把他救活。”
沈纤月看起来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转身的瞬间,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副将没有注意到。
他是在这站了一会儿就觉得难以忍受,抬手叫来守卫
“去,给我搬张椅子,上一壶茶。”
凌玄羽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副将怕沈纤月动手脚,还是要盯着的。
沈纤月蹲在凌玄羽旁边,借着身形的遮挡,泪水不断往下淌。
她拍了拍陷入昏迷的他。
“凌玄羽,凌玄羽,你醒醒啊……”
凌玄羽的手背落了一滴泪,他手指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