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的衣服去了,洗净她身上的铅粉。”
仓梦诛此话一出,周围人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老鸨的脸色更是难看。
平日关上门,男女之间想怎么浪都可以。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一个女尸的衣服,怎么想、怎么怪异。
“这位娘子……”老鸨上前一步,“您也是女子,多少给山蝶留些体面吧!”
“你要是真的想体面,不如放了妓馆里的女人让她们去过体面日子。人活着你拼命压榨,死了你跟我谈体面?”
仓梦诛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娘半老的老鸨。
“按照我说的做,我会告诉你凶手是谁?”
“可是这大庭广众的……”
老鸨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她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凉的匕首,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按照仓仓说的做,不然老娘抹了你的脖子,让你体体面面的走。”
小青红见仓仓面色疲惫,哪里舍得让她再耗下去?
江湖人用江湖人的办法。
命只有一条!
小青红不信老鸨能硬扛着死亡的风险,只为给秦山蝶一个体面。
“你放肆!”
杨靖业见有人在他面前持刀行凶,愤怒的咆哮,见对方掏了掏耳朵,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恨!
“简少将军,当众持刀挟持百姓,可是要入狱、打板子的!”
他在河口的公信力不容挑衅!
一个毛丫头都敢在他地头儿上撒野,以后他还怎么横行河口?
“是吗?”仓梦诛斜了他一眼,“杨靖业,你跟这家妓馆什么关系,要我帮你查查吗?
要我帮你送到皇上面前,让他看看,他手底下的地方官是个什么德行吗?
要我帮你查查你的身家来源合法吗?
杨靖业……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别惹我烦了!
你身上那层肥膘子,可经不起我扒!”
她淡然的站在那里,说出去的话清脆有声,在场的人都听蒙了。
这人是谁啊?
怎么敢跟一个知府呛声?
“陈三郎君,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杨靖业转头委屈的向陈阳华告状。
他想着,他好歹是文官,归宰相管,陈阳华怎么也会为他说几句。
“杨知府,我劝你最好是听她的!”陈阳华摊了摊手,“我父亲也怕她!”
连皇上都怕她,父亲怕她……不丢人!
“这……”
杨靖业一时拿不准,仓梦诛到底什么身份,连当朝宰相都怕她?
“这什么这,痛快把衣服脱了!”
余惠怒了。
一个个磨磨唧唧,有这功夫,主人都能回去睡觉了。
“我脱!我脱!”
老鸨拿帕子小心翼翼的推开脖子上的匕首,蹲下身子脱秦山蝶的衣服,唐吉很有眼力见儿的去端热水给擦身。
一盆盆米白色的水被端走,秦山蝶身上的伤痕一览无遗,周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现在的人……玩儿的都这么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