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陆念晃着秦安安的手臂,笑眯眯的文,“以后我也想跟娘亲学救人。”
“好,等你再大些,娘亲就教你。”秦安安在陆念脸上捏捏。
秦安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深层意思,就坐在旁边的陆珩却感受到了,现在她说等陆念长大再教她,是不是说明她没有考虑过一年以后离开的事情?
正想着,那车一阵颠簸,陆珩的头撞在了马车框上。
外面传来赵圆满不好意思声音:“陆兄,有个石头垫了一下,没事吧?”
“没事。”陆珩声音中有些隐忍,看起来是撞得有些疼。
秦安安伸手拉过他的手臂,把起了脉。
“恶心吗?”秦安安问,又伸手按住陆珩的头,撑开他的眼皮检查,“头晕不晕?”
刚才撞的那一下倒是没感觉出晕不晕,秦安安探头这么一看,陆珩反倒是觉得有些晕,胡乱点了点头。
一丝绯色顺着耳根爬上整个耳朵。
“陆珩?”见他闭上眼睛不看自己,秦安安有些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舒服,“在马车上不好给你针灸,你还能坚持到回家吗?”
“我没事。”感觉秦安安的呼吸近在咫尺,陆珩的心剧烈跳动,连带的头也开始疼了。
“爹爹怎么了?”陆执小声的问秦安安。
“爹爹刚才碰到头了,有些疼,你跟妹妹玩,不要闹爹爹哦!”秦安安还是不放心,又转头跟陆珩说,“不然我先帮你按按吧,聊胜于无。”
不一会儿,陆珩就感觉秦安安微凉的指尖触到了自己的额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伸手捉住秦安安的手,不让她乱动。
“陆珩,你干什么?”秦安安被他抓的有些恼怒,“不要讳疾忌医,你懂不懂啊!”
被她挣脱出去,按在了陆珩头上的穴位上。
陆珩也没有再挣扎,不得不说,在秦安安的手法下,头疼和晕眩的症状都减轻了很多。
“陆珩哥,嫂子,不好意思,都怪我。”到了村口,赵圆满把两个人放下来,这时候他才知道了陆珩撞到了头。
“不怪你。”陆珩很清楚是因为他走神才撞到的,“不用自责。”
“唉,回去巧燕又要埋怨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赵圆满锤了锤自己的头,像是要给陆珩泄愤。
“你别砸了,砸了等会儿还得我给你医。”秦安安打趣道,“赶紧回家吧。”
下来马车之后陆珩还是有些晕,走了两步扶着村口的老树站了一会儿。
陈氏先不怀好意的开口:“你看陆珩那个样子,装成受伤了灰溜溜的跑回来,肯定是没考好。”
“不能吧,陆珩可是咱们十里八乡的神童,那才多大就过了童生试,年纪轻轻就又考上秀才,要不是之前身体不好,估计早就中状元了。”一边另一个看陈氏不爽的女人开口反驳。
“哼,你又知道了?他肯定没考好,不然秦氏那个张扬法,还不回村就吆喝上了!”陈氏也不服气。
“就是,陈婶说的有道理。”很快就有人捧她臭脚。
“真是一群巧言令色的无知村妇,真是好大的狗胆,就你们这样的也敢在背后讲秀才相公的是非?”陆贾看她们讲陆珩闲话就恼怒,虽说接触不久,但凭陆珩那一笔公正端正的馆阁体,就是到他不是凡俗之流,“眼中就只有这一亩三分地,岂不知秀才功名见了县令都不需跪拜?”
几个村妇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没想到这个面容粗鄙的外乡人说话竟然一套一套的,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可去县衙询问,到时候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陆贾甩了下袖子,向前快走两步去追秦安安和陆珩了。
“他陈婶,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人心中不安,看向刚才说的最欢的。
“哼,多半是骗人的,就陆珩那个样子,身无二两肉,见了老父母他还敢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