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氏这个长舌妇的宣扬,很快整个村都知道了陆珩“没考好”的事情。
“哎,还是有些严重啊。”秦安安上前搀扶陆珩,“回去给你施针法。”
陆珩没有多言,借着秦安安的力道往前走。
两个孩子也知道父亲这个时候不舒服,都安安静静的跟在旁边不添乱。
“娘,我们回来了。”进了院门,秦安安喊了一声。
在里面做活的陆母走了出来,本来十分开心,看见陆珩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笸箩也没拿住,连带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陆母上前,十分担心。
“没事,娘,碰了一下,等会儿我给他扎两针就好了。”秦安安笑着宽陆母的心。
陆珩也点点头,跟母亲表示自己没事。
这时陆母才发现儿子儿媳身后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禁吓了一跳:“这,安安,他是谁啊?”
“娘,他叫陆贾,来咱们家干杂活的,等会儿让他收拾收拾西屋,先住在那头就是了。”秦安安给陆母解释。
只是陆母乍一见生人还有些害怕,虽说陆贾已经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陆母还是觉得这人不像个好人。
陆家相继来了几波人,关系好的拿着东西来安慰陆珩,这一次没过还有下一次。
关系不好的就在他们家门口故意大声吆喝,说风凉话,说陆珩不过尔尔之类的。
秦安安一早就出去忙了,没多在意。
陆珩就更无所谓了,他自己的水平心里还是清楚的。
只有陆母有些忧心忡忡,在问过儿子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些话也传到了宋廉安排在前山村的眼线耳中。
他想着公子这几天还在床上躺着,没有比这件事更能让他高兴高兴的了,就着急忙慌的去到县令府中,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子。
若是能领点赏就更好了。
只是还没进屋,就听到少爷院子里的怒吼和瓷器摔裂的声音。
“你是想烫死我吗!”宋廉的咆哮声前院都能听见,“我死了你好找新主是不是!”
随后就听到少女的抽泣声从屋里传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病也要被你哭出病了,把人给我拉下去,掌嘴五十,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哭丧!”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娇俏的少女,满脸泪痕被从宋廉屋里拖出来,口中还哭喊着少爷饶命。
眼线不禁咽了口口水,现在他已经不敢求有赏赐了,只想着不要跟刚才那个婢女一样挨打就好。
“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滚进来!”
眼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小跑着进到宋廉屋里。
“你最好有好事告诉我。”原本英俊的青年现下里斜靠在榻上,眼下带了些病态的青黑,声音中满是阴鸷。
“少爷,陆珩他……”眼线不敢看宋廉,嗫嚅着说,“他们村都在传,他这一次应是没考好……”
“你说什么!”巨大的狂喜让宋廉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只是牵动了腿上的伤口,让他疼的又坐了回去,也难以掩盖他的喜悦,不等眼线说话,他接着吩咐,“这真是瞌睡了等枕头,你找二门上的赖子,你们两个一起找些讨厌陆珩的学子,过几天一起去他家狠狠的羞辱他。”
“我倒要看看,这下他还怎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