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啊,”村长的眼睛里常含热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站在外面围观的村民们也都看着兴奋异常,脸上或洋溢笑容或暗自垂泪,就算是有心生嫉妒的,看着周围这么多人都为他高兴,也不敢作声。
又过了两日,陆珩以前在县里的同窗也来到前山村,过来给他道喜。
“我就说,陆兄这一次必然能考中,果不其然,陆兄是这次的解元。”其中一个秀才,放下手中的贺礼,笑着跟身边的同窗说,“我这次没有考过,下一次一定榜上有名。”
“就你,少去两趟烟月街你就能过了,”同窗笑着跟他说,“不过陆兄确实有才。”
“你!”被说的那个秀才脸涨得通红。
“不过你看陆兄虽说考上了举人,还是生活简朴,”其中一个同学拿起陆珩家的粗瓷茶碗跟旁边的同窗说,“陆兄虽说中了举,还是安贫乐道,你看家中陈设依然十分简朴。”
陆珩在一边陪着同窗聊天,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的听着,偶尔才插一句跟他们说话。
秦安安在一边听的嘴角有些抽,心说,那其实是还没时间去买新的,本来之前去镇上想买回来的,只不过当时因为陆珩大姨母的事情耽搁了,就把这回事忘了。
踹了踹旁边一边干活一边偷笑的陆贾:“有空了赶紧去点新摆设,这还不够丢人的。”
“请问这是陆举人家吗?”
外面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秦安安擦了擦手:“这里就是,请问您是?”
“啊,您一定就是秦娘子吧,”来人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十分伶俐的样子,笑眯眯的举起手中的礼物递给秦安安,“这是我们掌柜准备的,给陆老爷的贺礼。”
“谢谢,还请问一下,你家掌柜的是?”秦安安看了看,里面放了个锦盒,大概是笔墨纸砚之类的文房四宝,只是好奇到底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就是县里药铺的掌柜,您的药就是寄放在我们家卖的,”小伙子也不恼,笑着给秦安安解释,“我们掌柜的得知您中了解元,特意让我来送份贺礼的。”
“那就代我谢谢你们家掌柜的了。”秦安安收下东西,把人送出了家门,
另一边。
“什么?陆珩居然得了解元?”游所为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碗都被震得跳了跳。
一旁的小厮不敢吱声,看着自家少爷瑟瑟发抖。
“哎呀,儿子,你不是第三名吗,”游所为的父亲上来哄自己儿子,挥挥手让小厮先下去了,“这么急躁,成何体统。”
“可是父亲,”游所为显然气不过,他怨恨的看着小厮抄回来的名次,仿佛要盯出洞来,“凭什么是陆珩,他何德何能?以前在县学的时候明明还要仰仗我,几年都没读书了,怎么还能考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