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杀了人不枭首吗?”秦安安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旁边的陆贾,她记得自己以前在电视剧里说的都是直接判斩首的,“怎么还上报?”
“我朝担心有冤假错案,十年以上刑期都要交由大理寺核准才能判罚的。”陆贾并不奇怪,毕竟这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关心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基本定罪了,这老虔婆跑不了。”
“那您夫人呢!”秦安安看着站在一旁的县令夫人,就想到之前他们被砸的摊,还有她纵容自己儿子把陆珩害的又瘫痪又毁容,就气不打一处来,“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怎的县令夫人不用判罚的吗!”
县令夫人上前行了个礼,对着自己夫君说:“老爷尽管判罚。”
县令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且不说这夫人与自己感情一直不错,又给自己生儿育女,就但凭她爹和大哥,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恶狠狠的看向秦安安:“我夫人管教不利,让这等刁仆为祸乡里,就判她赔偿你们的损失,这样你可满意?”
秦安安笑笑,现在并不是好时机,毕竟那边有人顶罪,也笑盈盈的跟县令行了个礼:“那就再好不过了,民妇感谢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见她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夫人,县令觉得有些不太对,但是着实也是松下了一口气。
秦安安笑着走到县令夫人身边,手中一转,一个药囊就被她握在了手中,轻轻一掸,无色无味的药粉就沾染到了县令夫人身上,她笑吟吟的说:“劳烦夫人破费了。”
见她这付样子,县令夫人皱了皱眉,这下真是吃了个大亏,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便没有搭理秦安安,甩袖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秦安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带着陆贾走出大堂,秦安安到处寻找刚才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壮汉,只是四下都找过了,也没有看到那个人,只得作罢。
另一边,赖五刚从赌坊出来,他实在也是没忍住,又去赌了,之前的儿媳妇也跑了,他儿子看见他就埋怨他。
家里能卖的都被他变卖了,刚有几钱银子,寻思看能不能翻本,结果也输了个干净,不想回去也没地方呆,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
“前日里看见赖五媳妇了,现在也是穿着簇新的衣服,也没补丁了,”旁边人没看见赖五,只说自己的,“我看她脸上长回些肉,看着颜色也好了几分,这女人啊,要是嫁了个赖汉,这一辈子可就都毁了。”
赖五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那婆娘离开自己竟然过起了好日子,想来一定是她那个妹妹接济的,不然就那臭娘们,怎么可能穿好衣裳,吃好东西?
想到家中儿子,有琢磨了一下,赖五赶忙跑回家,打算让儿子去找他老娘,那娘们定然见不得她自己的崽受苦,保不准还能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