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县令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看向秦安安,现下里陆珩不在,正是抹黑他的好时候,只是秦安安这么说,他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有没有证据,但是现在若是不让她说,反而显得自己心虚,“若你有证据便拿出来,本官定然不会冤枉好人,会给你和陆解元一个交代。”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宋县令也不打算让秦安安好过,他的险恶用心简直昭然若揭,秦安安并不中计,而是转过身去,面朝围观的人群说:“我手上室友证据的,而且是能锤死这个人的证据,我也不屑于县令说的那些特权,在这里,我想跟大家打个赌。”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妇人猖狂?”人群中那个看起来就与陆珩不和的秀才开口说,“你咆哮公堂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还想用这事打赌,你把国家法度放在什么地方?”
“用言行给人定罪的不正是你们吗?陆珩是什么时间考上的解元,又是什么时间帮他姨母脱离苦海的?什么时候卖妻卖女不让别人家人解救了?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你们也是熟读经典的读书人,怎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是在你们看来,只要是比你们过得好的,那就一定是仗势欺人?还是公论只由你们说出来的才是公论?那怎的不见你们考上进士,进大理寺给人评断是非?”秦安安不等那几个秀才说话,就已经怼了回去,“我说是打赌,也不是赌那些金银器物。”
“而是,”秦安安脸上的笑容愈加自信,“我手中的证据,我自信可以说服大家,如果有人不信,那我甘愿受罚。”
“如果大家信了,那就还我表妹一个公道,不是说所有弱者都是对的,希望大家以后也不要因为只看到一面,就轻易的相信。”秦安安笑着说,“我与杨大夫和万老板都有旧,想必各位对他们两个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
听到秦安安提了杨大夫和万老板,众人也都愿意听秦安安说,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赖五是诬告。
毕竟这两个人在县里的口碑都不错,秦安安只是要一个说话的机会,并不是让他们直接饶过,所以围观的人群也都能接受。
“那就请这位娘子给我们大家伙看看证据吧,我们也不是难为人的人,再说了,你要是有道理,这不是还有宋县令给你做主吗!”
“多谢各位,”秦安安转头去,定定的看着宋县令,脸上浮起一丝浅笑,“您呢?您怎么看?”
“既然陆娘子有证据,那就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吧,本官也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宋县令此时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于是只能让她拿证据出来。
“陆贾!把人请上来吧。”秦安安对着后面喊了一声,陆贾就从后面的人群中挤了进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打扮朴素的人。
“这就是我的证人了。”秦安安笑着说,“他与赖五是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