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看,这张便是这赖五亲自签下的断绝关系的契书!”秦安安拿着契书一步步走进官衙,周围的压抑被她的气势震慑,也都不敢多言,就凭她一个柔弱女子走上前去。
“不是的,大人听草民分辨,”赖五看见那张契书也有些着急,当日他确实是签下了这个,但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被秦安安拿出来,“那是迫于他们的威逼,我才签下的契书啊,小人就是狼心狗肺,也不会做那等不要妻女的事情。”
“妻子与我有多年情谊,又为我生儿育女,女儿虽然不孝,也是我的骨血,我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舍去呢?”赖五抹抹泪,“都是那陆珩逼迫于我,他用自己解元的身份逼我签下契书,我不签就没办法脱身啊。”
刚才帮赖五说话的秀才也义愤填膺说到:“陆珩这做法,实在是有悖人伦,令亲女不养父,当真是我等读书人之耻啊!”
也有人附和道:“就是,若是这样的人也能继续科举,我们也不放心这样的人当我们的父母官啊!”
“就是!宋知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要让这样的人继续科举下去,”还有秀才开口说,“您一定要报到学正那里去啊,让他名声扫地不能继续科举!”
“肃静!”宋县令十分满意周围人的话,只是他明面上还不能直接跟他们撕破脸,于是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说,“陆珩本官之前见过,那是个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休要胡言乱语了,上报学正?你当我们县里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解元啊!”
听着县令前面的话,周围人还愣了一下神,再听到后面,才明白他这是不愿意让县里失去这个解元。
宋县令看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秦安安身上,遂又添了把火:“按理说你私闯公堂加上咆哮公堂是要打板子的,但是本官念在你是初犯,又是陆珩的娘子,为本县争光这件事你也是有功劳的,就放过你了。”
不出所料,众人的仇恨立马又被加深了一下,他们看向秦安安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毕竟这种特权份子到了哪里都是要被人民群众鄙夷的。
刚刚才静下来的大堂外面又开始了骚动,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着陆珩和秦安安的不是。
“他们怎么好意思?明明就是他们做的不对,怎么还咆哮公堂?看来那个契书确实是他们逼着这赖五签的。”
“就是呢,仗势欺人都做到明面上了,他们真是不要脸啊。宋县令还请主持公道,还我们一个朗朗乾坤。”
秦安安不急不躁看着他们一副跳梁小丑的样子也并不着急,马上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由县令引导的,但是秦安安并不慌,眼睛一住不住的盯着端坐的县令,朗声说:“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