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脸色一沉,把钱收到怀中,才对光子说:“去外边叫辆牛车,咱们立即回村去。”
光子怔了怔:“回村干什么?”
“分家啊!”
……
因为坐牛车回去,因此也快好多,不到半时辰工夫,就到了。
牛车才停下,就听见里边院子中一阵怒骂:“你再不将老子的钱还出来,我直接搬你家里的东西!没钱就抢苏玉娟,左右本来也该是老子的老婆!”
这粗鲁的声响,不是徐兆刚徐大棺材又是谁?
苏明明跟光子使眼色,叫他先不要忙着下车,苏亮旁边依旧缠着纱布,这会儿工夫还在装晕呢。
随之,就见徐兆刚带俩人从苏家院子中大摇大摆地出来,一副活阎王的架势,走到门边还不忘呸了口痰。
苏明明轻轻抬头张望,就看见院门大开,徐氏气地在院子中跺脚,“没有天理的王八贱种,实在是土匪啊!我非要告到衙门去治治这帮混蛋!”
徐氏也便敢这样嚷嚷几句,压根不敢告官,到底是她拿人家的钱不愿意还,否则,徐兆刚这样恣意妄为地欺到她头上,即使她不告官,这村子中的村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苏明明这才跳下牛车,跟赶车人说:“大伯帮帮忙,我大哥昏迷不醒,也活动不了,请大伯帮忙抬进屋中去吧。”
赶车人听着院子中妇人的鬼哭狼嚎,犹疑片刻,还是答应了。
赶车的汉子把苏亮背在肩膀,苏明明就引着他们进去了。
徐氏抬头看见这仨倒霉的小贱种,霎时火气噌噌噌上来:“没有出息的玩意儿!挣不到钱不说,还让家中赔钱,苏家咋生了你们这几个下贱玩意儿!”
苏幸福听见是他们回来,就赶忙出来劝:“亮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少说几句吧。”
“我呸,他的命是黄金做的呢!看个小伤就花10两!一文钱没有挣到,还叫咱们家赔了那样多,合着不是你赚的钱,你不心痛!”
苏家的家底都被掏空,现在可以用的钱,自然就是徐氏那匣子中的私房了。
难怪徐氏看着苏亮的目光都几近淬毒一样。
苏明明让赶车人把苏亮带进屋中,才满脸无奈的说:“娘亲,你也看见了,我大哥现在是连眼都张不开,听郎中说,即使醒了,以后指不定也要瘫了。”
徐氏怒说:“他合该!没有出息的玩意儿!”
苏明明也不恼,接着苦脸说:“戴郎中还说了,我大哥每天要吃药,这药也贵的很呢,估计着一月就要花个6两,父亲,娘亲,这钱……”
徐氏差点跳脚,“我不是你娘!家中都穷死了,你还指着我能管他每月6两的医疗费用?给我滚,有多远死多远!”
挣不了钱就拉倒,还想赖着她?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