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那时是宰相嫡子,因此你是状元公,因为他那时仅是庶民,因此仅是探花郎,这种功名也能拿来炫耀?”曾文佩道。
淳于阳通忽然发怒的一耳光拍在桌上:“输就输了!世事都是这么想,成王败寇,哪儿有这样多的理由和籍口?”
曾文佩扯了扯唇:“是呀,成王败寇,因此你父亲死在他手中,你遭受灭族之灾,现在他高居宰相之位,而你,曾经的状元公爷,也无非是一个逃犯。”
淳于阳通的面色全黑,咬牙切齿地说:“还没到最终一刻,谁输谁赢还没必呢!这长安的防控尽数在我的掌握中,顶多再3天,3天后,我必订亲自取了皇上的首级,到时,就叫那萧青阳落在我的手上!”
明显曾文佩这话是戳中了他的死穴的,他淳于阳通这一生,都被压在萧青阳的光环下,明明仅是一个低贱庶民出身,从没叫他真真正正的赢过即就一回!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侍卫仓促进来通报:“主人不好了,情势有变,长安禁卫军忽然变换了防控,完全不是之前那般了。”
之前虽然禁卫军那里觉察到了防御图被偷,因此试图变换防控阵法,但新的阵法哪儿这样容易这样快改出来,所以一团散沙,不堪一击。
却是想不到,短短3天,居然就有了新的防御图!
淳于阳通面色一变:“咋会?”
禁卫军统领因为涉嫌泻露防御图,已然被撤职关押,这新的防御图哪儿来的?
“怕是萧相……早有预备。”
砰的一声,淳于阳通一把摔了桌上的瓷杯:“这狡黠的人。”
居然连防御图都另有预备!
果然此人就是他最大的克星,真是后悔几月前那一场追杀,那样好的机会没可以搞死他去。
曾文佩听见这话,却是松口气,她只知道,他肯定不会输,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淳于阳通呵斥:“加迅速度,务必攻入紫禁城!”
“是。”
但局面却已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乐观了,新的防御图出来,与旧图相差不多,因此禁卫军这里很容易接受,到底一个新的防御图出来,如果太陌生的,至少的操练一月才能熟练。
萧青阳当时预备这份新防御图,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但虽然对操练的禁卫军们来说差不多,对淳于阳通这等敌方而言,应变办法却是差之千中,一时混战起来,禁卫军凭损伤惨重的弱势地步,依旧足以强撑。
淳于阳通本来计划再过3天就可以完全攻入紫禁城,可现在又过了六日,却依旧困难的寸步难进,双方几近是厮缠不下。
淳于阳通的情绪愈发的爆燥,久攻不下,情势只会越发恶劣,对他们而言,时间才是胜算。
但时间一日一日的消磨过去,却占不到半日便宜,再这般下去,期盼也要跟着磨光了,这一战本就是破釜沉舟,一经失败,他就全完!
“听我令!杀入紫禁城,取皇上首级者,直接封侯,都给我杀啊!”淳于阳通举着剑怒吼一声。
手下一阵响应,撕杀的又更为惨烈。
而此刻,长安外,萧青阳已然快马加鞭赶到,早有人在黯处等候,看见他就立马出来跪地抱拳说:“宰相!”
萧青阳抬头扫过现在满目疮痍的长安,神光又冷了三分:“现在状况怎样?”
“六日前已然换了新的防御图,就是禁卫军已然损失惨重,所以无法抗敌,只可以勉强抵抗,淳于阳通等人抱破釜沉舟的决心,非常难缠,现在已然叫他们逼近至宫门外,恐怕再过不久,就该……”
后边的话,不说,萧青阳也明了了。
萧青阳神光一凌:“照着我的吩咐去安排。”
“主人请吩咐!”
……
此刻宫门外,淳于阳通等人已然逐步逼近,宫中的宦官宫婢们都吓疯一样四处逃蹿,宫门大关,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闯入,几近人人心惊肉跳。
淳于阳通杀红了眼,只冲着自个儿的贪欲一步步进攻。
两方厮缠的正厉害时,却忽然见一排铁钉子狠厉刺来,淳于阳通险险躲过,他周边护着他的一圈手下却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