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快速进来,抱拳说:“卑职已然吩咐黯地中细查防御图扔失一事,禁卫军统领封严期间没任何异动,更况且那具体的防御图并不在封严手中,而是在曾尚书府中……”
追云说着这话,就小心谨慎地看着萧青阳的面色,要知道,朝中人人都知,萧相和曾尚书就是一条道上的人,曾尚书现在可以在朝中有这样高的威望,也因为萧青阳的缘故。
这回防御图流出,最终指向曾府,也不知主人会是啥态度,他自然不敢胡说。
萧青阳脸色没分毫的起伏,眼眸中覆着一层冰霜,叫人看不清里边的情绪,直接站起身,就大步向外走:“去曾府。”
“是。”追云赶忙要跟上。
萧青阳却寒声吩咐说:“调300禁卫军,随我同去。”
追云生生怔在那儿,面色都变了,主人这话的意思,是要直接去拿人?
传闻萧相狠厉狠厉,传闻萧相冷漠如霜,传闻萧相六亲不认,传闻,传闻都是真的。
就算待他如“养父”的曾尚书,当真站到他的对立面,他也会毫不客气的把剑指向他。
曾府。
曾尚书看着跪在他跟前的曾文佩,脑门突突的跳:“是你偷的防御图对不对?”
曾文佩惊惧的抬起头:“不是我。”
曾尚书气的一拍桌:“你可知道,萧青阳恰在彻查此事,封严那里已然完全摘干净了,现在惟一的嫌疑人就是我们曾府,我想到曾府上下,唯有我最引觉得傲的闺女常进我的书房,拿的到我书房中锁着的防御图!你还敢说不是你?”
曾文佩一张脸瞬时白了,说不出话来。
曾尚书气的一拍桌子:“你糊涂啊!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曾家一族么?淳于阳通一族前脚刚被抄斩,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也步上淳于阳通一族的后尘么?”
曾文佩赶忙摇头说:“不会的,青阳肯定不会对父亲不利,必定不会像对待淳于阳通那样对待父亲的,到底,到底父亲是……”
“糊涂!你呆在他身旁这样多年的人,怎会不了解他的性情?他的眼中只看的到利益的失,没任何感情用事,今天一旦查出这事跟我曾府有关,他必定叫我们曾家全族陪葬!”
曾尚书气都要喘不过来,想到那一个冷血的男人,神光里都爬上了一缕畏怕,他早已然不是之前那一个没能力的小孩,他羽翼丰盈,已然如若雄鹰展翅,现在的萧青阳,早不是曾尚书可以操控的了的。
惟一没有变的是,他那对冰凉冷的眼睛和冰凉冷的心,无论6岁,还是24岁,都从没变过。
曾文佩也怕起,扯着曾尚书的袖管说:“那我该咋办?父亲,我们该咋办?”
曾尚书咬牙说:“还可以咋办?咬牙硬撑。”
萧青阳骑着马策马到门边时,300禁卫军就已把曾府围的个水泻不通。
曾府的家奴吓的连滚带爬地跑进去报信儿。
萧青阳却也不等他通报,翻身底下马,就直接带人闯入。
曾尚书面色发白的迎出来:“你,你这是做啥?”
萧青阳淡声说:“曾尚书大约猜的到我的来意,这些日子装病不上朝,避开锋芒,就觉得逃的掉?防御图流出乃大事,我怎会轻巧放过?”
萧青阳冰刀子一样的眼神落到曾尚书身上,吓的曾尚书全身颤抖,立即说:“这管我啥事?萧青阳,你难道觉得是我干的么?我从头至尾都是当今的党派,你的党派,你觉得我难道会为皇三子那一个傻货,给他奉上防御图么?你居然会怀疑我?”
“防御图只在你府中有,封严那里没备份,何况我的人查明,淳于阳通造反前,只与曾府有瓜葛联系,封严那里没半分异动,我只想相信证据,不相信任什么人。”萧青阳声音冷了三分。
曾尚书吓的面色发白,心中一阵阵的发虚,最后妥协一样的,无力地说:“确实是从我府上流出去的防御图。”
萧青阳神光又冷了三分:“恩?”
曾尚书满头大汗:“但决不是我流出去的,是我最信任的手下,硫云,他,他背叛了我,在我研究防控时,偷了防御图,送给了淳于阳通,此事虽然出自我府上,但我决不干系!我做啥非要送这防御图给淳于阳通,毁我的安稳日子?”
“硫云如今何处?”